到妻子娘家的支持,到最后能不能坐上皇位可还不一定。 前朝的文德太子不就是当了二十年太子,最后被弟弟夺了皇位,秦贵妃自然也有这样的担忧。 想来是她与凌维舟又想要贤名,不愿意做出悔婚之事,寒了沈家的心,毕竟沈成延这个大学士在朝中还是有些威望的。 但若是沈婳出了事,退婚另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啧啧,这计谋也太过阴毒了些,不说别的,总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吧,贵妃竟也下得去这毒手。” 凌越想起那双乌黑闪动的眼,心底竟有股难言的无名火,“那也是她自己选的人。” “你可有些不讲道理了,小时候的事谁又能知晓这么多呢,况且赐婚的还是太后呢,对了,你与她说了这个猜测没?” 凌越折了下手中的信函没说话,方玉恒便反应过来,她那会昏迷着呢,他定是还来不及说。 “那赶紧派人去提醒她一声,也好让她提前防患,贵妃既有了这个心思,一次不成还会有下次的。” “不去。” “为何啊?” “她与我何干。” 方玉恒被他给气笑了,与他无关,那还急匆匆地让人跑去接大长公主做什么,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 “行行行,与你无关与我有关行了吧,诶,快看,沈家丫头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直垂眸目不斜视的凌越下意识地朝车窗外看去。 就见沈婳由丫鬟扶着在与大长公主道别,她的脸色看上去依旧苍白无血色,但已能下地走路,不似之前那般气若悬丝。 而后大长公主毫无预兆地向马车伸手指了下,沈婳跟着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直直地撞上。 她似乎看见他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冲他弯了弯眼,露出个甜甜的笑。 凌越目光微微一顿,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冷声吩咐道:“回府。” 只是车夫还来不及驾马,就有个丫鬟小跑过来在外轻声道:“奴婢叩见王爷,这是我们姑娘给您的礼,还请王爷收下。” 静默片刻,就在丫鬟以为要无功而返时,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掀开了布帘的一角,轻巧地将东西从她手中提了过去。 那是一只不足拳 头大的玉雕小鹿,栩栩如生很是灵动,而在小鹿的股间还刻了小小两个字。 ——呦呦。 第26章 沈婳回到鹿鸣小院,当夜便浑身发热,还一直昏昏沉沉地说着梦话,将沈成延夫妻吓得不轻。 连夜守在她的床榻边,半步不敢离开。 一直到天蒙蒙亮,她终于没再说梦话了,苏氏才给丈夫端了盏参茶,“夫君今日还有早朝,政务要紧,呦呦这有我呢。” 沈成延接过喝了口,温柔地将妻子拉到身边坐下,双手包着她的手搓揉:“呦呦好多年没病这么重过了,她不醒来我坐立难安,便是上了朝也要分神,还是告个假吧。” “你才是该去歇会了,昨儿还有两声咳嗽,陪着熬到这会,再不歇着你又该头疼了。” 苏氏依偎在丈夫的怀中,眼眶有些泛红,“呦呦一刻不醒,我怎么睡得着,索性待会管事们便要来了,我也睡不了多久,你让我靠靠我便不头疼了。” 女儿出生时不足月,幼时也是如此反复生病,每回病了夫妻两便要成宿成宿地陪着,随着她年岁增长身子也好多了,这样相依偎守在榻前的日子竟有些怀念。 沈成延心疼地给妻子揉了揉太阳穴,“府上的事简单,管事让钟嬷嬷去应对便是,少见一日又能如何,你好好歇着才能长长久久地陪着我与孩子们。” 沈府虽然人丁不多,但并不如想象中的简单,尤其还有个三房在旁盯着,她哪里敢懈怠。 但丈夫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