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九嫂来接我,骆梦白亲自送我到了车前。 “你体内的c20得到了很好的抑制,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回到潜伏状态。”她长发高束,露出饱满的额头,显得越发英气,“真是个奇迹。” 我扶住车门,笑道:“希望对你的研究有帮助。” “很有帮助。说不定这是神的恩赐,神让这个孩子帮助我们摆脱c20的束缚,或许五六年,也可能十年二十年。但人类不会屈服,我们总能找到打赢这场仗的方法。” 她言语里都是“希望”,听得我都要跟着振奋起来,仿佛战胜c20指日可待。 回到维景山,屁股还没坐热,梁秋阳就打电话来说要看我,还说有东西要送我。 他神秘兮兮,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我自己一个人瞎琢磨,甚至猜想他是不是要给我送喜帖。 等了一小时,他好不容易来了,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而我做的马芬也正好新鲜出炉。 吹着气将马芬移到点心盘中,再端给早已等候多时的宋墨。 “吃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被烫到了。” 宋墨乖巧地点头,小心端着马芬,见到梁秋阳叫了声“哥哥”,随后坐到沙发上一边看视频一边吃蛋糕去了。 “好重啊。”梁秋阳将大箱子放到岛台上,甩着手道,“早知道就寄给你了。” 我手指扒拉着纸箱往里看了一眼,发现这竟是满满一箱的各色信封。 “这是什么?”我随手拿起一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可爱的粉色贺卡,正面画着白云和彩虹,反面写着“祝早日康复,以后一起去看阳阳的演唱会呀”。 “我让粉丝给你写的祝福语。”梁秋阳咧了咧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经纪人说的,这叫‘愿力’,祈愿的人多了,愿望就会更容易被神明听到。我那条让大家祝福你的状态下好几万条评论呢,神明一定听到了。你会没事,孩子也会平安降生的。” 这小祖宗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不时就会做出一两件让人十分心软的事来,比如替当年萍水相逢的我垫付纹身费用,又比如现在发动粉丝为我祈福。 他拨着箱子里的贺卡道:“别的我也做不了,只能做些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我爷爷和妈妈都是因为c20过世的,只要有一点可能,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他今天实在是个催泪小王子,再这样,我都要控制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了。 “放心,我命大着呢,不会有事的。”我眨去眼底的热潮,将桌上的马芬端给他,“刚做的,吃吗?” 我们很快结束了这个带点忧伤的话题,开始天南地北八卦起来。 梁秋阳靠在料理台上,手里撕着马芬外壳纸道:“邬倩前阵子停止一切演艺事业,说要调整自我,给自己放个长假,之后才用更好的状态回归。这说辞也就骗骗圈外人,圈里都知道她是被伤得太深,没法正常工作,只能逃出国散心了。” 我将用过的厨具一样样放进洗碗机,心里再次暗骂朱璃造孽。 算算日子,阮凌和收到宋柏劳的邮件也有好多天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作。可就算知道朱璃的真面目,他和邬倩也不可能了,就像宋霄与骆青禾,注定有缘无分。每个月的那几天,他碍于标记还要与朱璃共度发情期,想想都是磨难。 “对了,宋柏劳呢?” 擦拭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