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他不是很喜欢玩弄人心吗?”宋柏劳停下手上动作,微微抬眼看我,“那我就陪他玩。” 看来曾经被朱璃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件事让他很受刺激,不说不死不休,但应该也有得斗了。 我暗暗咋了咋舌,又问他:“霄叔这几天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 宋霄做完手术后恢复不太顺利,可能也是年纪大了,不比小年轻,当天夜里就发起了烧,一直烧了几天。近两天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一些,我正想什么时候来看他,自己就又住院了,也是“心想事成”了。 宋柏劳直起身,将手机塞回兜里。 “你自己都没好,看什么看?”眉宇间还凝着一丝仿佛刚从尸山火海的战场下来的戾气。 我瑟缩了下,打着商量道:“那我好了去看他行不行?” 他紧紧盯着我,不答反问:“你很怕我吗?” “……没有。”这不是怕,这是应激反应。 他张了张口,分明是下一刻就要骂人的表情,说出口却是分外平淡,甚至有些无奈的一句:“可以。” 我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的上一句话。 自从右手拆线以来,也快一个月了,我有事没事就会做下拉伸,现在除了紧握时还有些隐痛,已经基本恢复了手部功能。 望着窗外的天色,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指不断重复着握拳的动作。其实也明白骆梦白的话并不等于解除警报,但我还是有种心头骤然一松的感觉。 到这会儿我才意识到,哪怕之前自己表现的再豁达再无畏,死亡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我头顶,无形中让我倍感压力。 “对了,我给孩子取名叫‘宁曦’,就是晨曦的那个‘曦’。” 想着孩子有宋柏劳一半,也应该和他说一下。没想到他静了几秒,“哦”了一声,开口就是:“宋宁曦也不错,挺好听的。” “……”这回换我安静下来了。 等等,谁说孩子要姓宋了? 我看向他:“你,你不是和霄叔姓的吗?” 那是不是我的孩子也可以……是吧?我也不敢说太明,只好隐晦的点到为止。 “因为那时候骆青禾脱离了骆家,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再打上骆家的标签,我就和我妈姓了。”宋柏劳笑道,“你难道想让孩子姓骆?” 骆宁曦虽然也挺好听,但还是不要了吧,而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觉得背脊凉飕飕的,升起一股无名的危机感。 “没有,”我说,“就……宋宁曦吧。” 算了,姓谁的不重要,甚至没有姓也可以,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 宋柏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但很快又压下去。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落入了什么算计好的语言陷阱里。 简直和经典的“开窗论”一样。你说要开窗,大家总是不允许,但是一旦主张要拆掉屋顶,就又愿意开窗了——他说要姓“宋”,我不情愿,但他一旦主张说要不姓“骆”,我就只能折中姓“宋”了。 这不一模一样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护士又给我测量了体温,三十七度,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 宋柏劳今天有个重要会议需要视频,特地借用了医院会议室,这会儿没在病房里。 趁他不在,我决定去探望下宋霄。 他在骨科,就在住院楼的10楼,离我所在的楼层只有两层楼距离。宋霄的病房离电梯口不远,刚踏出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