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太急切了,忙放缓语调道,“走吧哥哥,我都饿了。” 朱璃揽着我往前走:“你每天带那么多点心还吃不饱吗?” 我心头重重一跳,嗫嚅道:“可能,可能最近长身体吧。” 朱璃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朱家的车前,他让我先上车。 “可惜我不喜欢吃甜食,不然也想每天让小郁帮我准备点心呢。” 弯腰钻进车里的瞬间,耳边传来朱璃的轻叹。我回头去看他,他跟着钻进车里,坐到我身旁,脸上一派寻常,仿佛方才的话语只是我的臆想。 那时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其实已经指向十分明显,还当他只是随口一说,事后想来,实在毛骨悚然,他应该从那会儿就开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了吧。 再醒来时,窗外阳光正好,前几日的阴云一扫而空,显出难得的蓝天。 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除了肌肉还有些酸胀无力,其它的不适都减轻许多。 一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正打瞌睡的宋柏劳。他双手环胸,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明已经困极,却仍硬撑着不到沙发上去睡。 我动了动身体,想坐起来,没想到手指上的夹子不小心掉了,机器瞬时发出警报声,将宋柏劳一下子从瞌睡中惊醒。 他猛地站起身,急喘着来看我情况,双眼一与我对上,怔愣片刻,随即脸都青了。 “你起来就起来,乱动什么?”他扫了眼我的手指,没好气地将监测脉搏的夹子又给我夹了回去。 “我口渴。” 宋柏劳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我嘴边,上面甚至插了一根方便病人吮吸的吸管。 我就着吸管吸去大半杯水,之后吐出吸管,示意自己已经够了。 宋柏劳将水杯重新放回柜子上的同时,倾身按下呼叫铃。 没一会儿,以骆梦白为首的医生护士团,一行大约五六人走了进来。 护士测量我的体温,医生询问我感受,骆梦白则在一旁与宋柏劳小声嘀咕着什么。 “没有太特别的感觉,头不疼,也不想吐……” 一位年轻医生用着惊叹的语气对身旁同事道:“太神奇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 这次入院难道又发现什么我身上的新病症了?他们这样让我心里很没底啊。 我望向宋柏劳他们,两人似乎已经讨论完毕,骆梦白走向我,侧身坐到了床上,与我相对。 她柔声道:“这次检查结果显示,你体内的c20病毒没有明显变化。病毒一旦结束潜伏期,照理细胞内的病毒数量就会有爆发式的增长,可这种现象在你身上却没有出现。它们没有撤退,但也没有继续进攻。姑且,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就算我不是学医的,也知道c20凶险无比,一旦爆发就是死亡,这么多年还没听过有爆发c20的beta能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何以我就成了特殊的一个?难道是骆梦白偷偷给我用了特效药? 可能我脸上的迷惑表情太明显,骆梦白接着解释道:“我们怀疑,一切可能和你怀的这个孩子有关,他体内的抗体或许抑制了c20对你的侵蚀。” 我越发惊讶:“这种情况以前有吗?” “闻所未闻。之前我也跟你说了,这种情况下一般孩子是很难保住的。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一例像你这样的病例,哪怕beta怀了alpha或者omega,幸运点的,孩子月份大还可以活,没有那么幸运的,只能是一尸两命的结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