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朱璃将这一切归咎于宋柏劳的名字,这大概又是omega和beta思维存在巨大差异的地方。要我说这件事的根源分明来自骆家的强求,如果不是他们骨子里的傲慢,无法接受骆清禾与一个beta结合,宋柏劳不用失去母亲,那个beta也不用承受失去爱人和儿子的痛苦。 不过有一点朱璃倒是说对了,宋柏劳的确是只凶残的伯劳鸟。此后的一年多里,我无数次验证了这一观点。 作者有话说:止咬器样子参见狗戴的那种,也有别的款式,不过宋柏劳是基础款的。 第四章 【少年时的白月光?才不是,那是阴沟里的马尿,避之不及的存在。】 “把这个紫色色素加进奶油霜里,不用搅拌太均匀,填充进裱花袋,选101号花嘴……” 电脑修好了,手上的伤也逐渐愈合,我很快恢复了琥珀上的直播,毕竟我没有太多的储蓄可以消耗。 屏幕上陆续跳出观众的发言,因为人数不多,我都一一回复了。 “对,这是丁香花,丁香花的花语……好像是初恋。”我拿起之前做好的粉玫瑰裱花,与刚做的丁香花摆在一起,“好巧,粉玫瑰的花语里也有初恋的含义,不然今天的蛋糕就取名叫‘少女的初恋’吧?” 在不需要面对活人的情况下,我能十分清楚流畅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完全不会卡壳,有时候甚至能调侃两句。 “我取名随便吗?那是你们还没见过我妈,她取名更随便……” 琥珀是个按时长计费的直播平台,直播间观众越多,待得越久,我的收入也越可观。梁秋阳曾经戏称这是商场停车场制度,店家各施手段留住顾客,停车场收益便会更高。两者相辅相成,才能促进商场做大。 我这家店是越做越差了,或许不久的将来就要被淘汰,让出铺面给更有人气的主播。 在能够直播的日子里,我珍惜当下,对剩下的这些观众总要多两分宽容。他们就算问我与直播内容无关的问题,只要不违规,我都会回答。 “我的初恋?”我流畅的裱花动作一顿,过了会儿才恢复如常,“我没有初恋。” 我的回答没有令提问者满意,对方显然以为我在敷衍他。 【骗人,怎么可能。那初夜呢?难道你还是个处男吗?】 对方完全不觉得,这样的话语已经对我造成了性骚扰。 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么私人的问题啊…… “不是……”想归这样想,我还是含糊地回答了对方,然后迅速将话题拉回正轨,“这些丁香花要做的紧密一些,不要把底座漏出来,然后再做些单独的花朵,到时可以散落在旁边,做装花的时候会更自然生动。” 但显然对方没有轻易善罢甘休,在我做解说的时候,他同一句话发了好几遍,像是怕我看不见。 【你的初夜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些人便是这样,对别人的隐私有旺盛的窥探欲,并且从不会觉得失礼。 可谁叫对方是我为数不多的客人之一,本来生意就够冷清了,要是再流失他,我这个月的收入恐怕会更加惨不忍睹。 “是个……”我斟酌了下,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混蛋。” 完成蛋糕的装裱,我的直播也就结束了。 “有问题的可以在我的琥珀空间发帖留言,我会尽量为大家解答。”我朝镜头摆了摆手,“好了,明天见。” 直播间人数一点点下降,我退出程序,关闭了电脑。解开围腰,我大大伸了个懒腰,松弛了下自己僵硬的筋骨。 正打算接下来清理料理台,门铃猝不及防响了起来,且十分急促,一声接一声,跟催命似的。 这种按门铃的手法太有辨识度,以至于我没开门就已经知道门外是谁。 “你怎么这么慢?”果然,门一开,架着墨镜的梁秋阳便挤了进来。 我高中未能完成学业,高三肄业后,便离开朱家离开宁诗在社会上讨生活了。宁诗给我的钱不算多,用一点少一点,我租不来太好的房子,只能去找需要与人合租的租屋。找来找去,看中一套筒子楼里的两居室,打电话约好上门一看,来开门的房主是梁秋阳。 刺青店一面我俩都印象深刻,只是没想到缘分这么深,随便租个房也能重遇。 他挺满意我,我也挺满意他的房子,一拍即合,就这么一块住了快七年。 梁秋阳虽然是个omega,却开朗,天真,大大咧咧,与尚善那些人截然不同。后来一问才知道,他的父母都是beta。 “你怎么突然来了?”他之前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前几年各自忙碌,他在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