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云沫眸子里闪烁的金光,彷佛,又回到了,去年夏天,初初与云沫相识的时候,那时候的云沫,面容粗燥黝黑,但是,唯独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光芒闪烁,令他不知不觉就爱上了,这一爱,就无法自拔。 “瞧你这财迷样,我能少得了你的份子钱吗?”荀澈压下心里的酸涩,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到云沫的面前,“给,份子钱。” 云沫盯着荀澈递上来的一沓厚厚的银票,心里一愣,其实,刚才她是说着玩的,因为气氛有些尴尬,她随便说说,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荀澈当真准备了份子钱。 “阿澈,会不会太多了。”云沫盯了几眼,荀澈手里的银票,面值全是一百两的,这么厚厚一叠,目测,不会低于一万两。 她虽然爱钱,但是,还不至于坑朋友的钱。 “不多。”荀澈直接将一叠银票放在云沫的面前,“沫儿,因为你,去年,闻香楼赚了很多,这点份子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云沫想了想,还是将钱收下了,“你出这么多份子钱,那,要多吃几颗喜糖。” 荀澈的爱,她已经拒绝了,再拒绝这份子钱钱,她怕会伤荀澈更深,钱,她收下,大不了,以后帮着闻香楼多赚一点。 话毕,她从茶桌上的果盘里,抓了一大把糖果,塞到荀澈的手里。 荀澈将云沫递上来的喜糖握在手里,嘴角的笑容不变,只是,见云沫一身火红嫁衣坐在自己面前,却不是自己的新娘,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原来,就算他躲着不见她,他还是没法将她从心上剔除。 “沫儿,闻香楼,以后要劳烦你给我看着了。”荀澈沉默了片刻,突然对云沫这么说,“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何叔会听你安排。” “你让我管着闻香楼,那,你呢?”云沫觉得,荀澈今日有些不对劲,好像将闻香楼托付给了她,她细细打量了他几眼,想看出什么端倪,只是,荀澈微微一笑,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了眸底最深处,她努力打量,也没看出什么。 荀澈回答,“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沫儿,咱们是朋友,这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帮。”云沫点头答应,荀澈说累了,要休息,她便信了他的话,她对交心的朋友,从来都不会怀疑,“阿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我放着自己的生意不做,也会帮你管好闻香楼,你放心吧,不过,你休息好了,马上回来接手,我可不打算,一辈子给你当帮工。” “好。”荀澈温声点头。 两人正谈着,一阵欢天喜地的喜乐声,从昌平侯府大门那边传来。 “夫人,摄政王府的花轿到了,你赶紧回房,将凤冠戴好,准备上花轿。”无念,无心侯在云沫的闺房里,见云沫迟迟未归,无念听到迎亲的喜乐声已经到了昌平侯府门口,这才急急走到花厅,催促云沫一番。 “去吧,别误了吉时,这样不吉利。”荀澈道,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 云沫对着他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之前,看了荀澈一眼,“阿澈,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荀澈在花厅里,目送着云沫离开,温情如水的目光落在她拽地三尺的红色嫁衣上,心中不禁惘然。 他也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会有这么一天吗? 云沫回到闺房,无心,无念替她补了一下妆,将凤冠给她戴上,再往她头上盖了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