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和质量都很好,唯缺了最重要的一样硝石。 马爷陪着不是道:“徐兄弟啊,我那运硝石的马车坏在了城外,你带着人同我一道去城外验货,你验完了货给我银子,我这就得赶回家。不瞒兄弟说,家有老母八十八,我临出门之际便病了,为了不耽搁兄弟的货,我是硬着头皮走了这一遭,这还得赶紧回去,说不得就是见老母最后一面呢!” 徐昭星也就是才一迟疑。 马爷又道:“徐爷啊,徐兄弟,谁没事会拿自己的母亲说谎话!” 徐昭星不是不信他,就是在想着让谁跟着去。 如今正是布施的时间,所有人都在忙,想来想去,唯有帮着慧圆搬药材的陈鹿了。 徐昭星让陈鹿去套马,还玩笑一样道:“马爷是不是要抢劫我啊?” 马爷急道:“我现在抢你,还不如空手套你的银子,所有的药材都拉过来了,就剩一样硝石,我划不着。” 本来就是玩笑,当然是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不曾想,他打的不是抢劫的念头,而是绑架。 大老远确实看见了四辆马车,有一辆已经彻底散架。 还有十余个脚夫打扮的男人,有几个就蹲在路旁,另有几个在修理着散架的马车。 这里已是陈留外十里,因着烈日,官道上并没有什么人来往。 徐昭星和马爷一块儿下了马,还吩咐了陈鹿下来验货。 她自己便转到了一车硝石旁,这些硝石都是用缸储存的,她掀了缸盖,闻见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和硝石的味道并不一样,徐昭星警惕,这时警惕,已经有些晚了。 她转了身,面向陈鹿,转身之时,她已经发现了,她的手脚麻痹。 她想让陈鹿跑,那个“跑”字还没有喊出,她便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对准了陈鹿的后背。 这是她昏迷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 “别杀……” 徐昭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缚住手脚,虽然也被蒙住了眼,但摇摇晃晃的,她知道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之上。 她真不想说那句“不是我大意了,是敌人太狡猾”,自己犯的错误,总不能怪别人太聪明。 她和章得之一个想法,不管是樊星汉还是蒋恩,要想让她回去,都会走正规渠道。即使是抢,也是带着人马明着抢。 倒是没想到,会来这一招。 她旁边的人明明见她动了几下,紧接着便绷直了身体,竟不说话,便道:“别想着逃跑,我会十二个时辰盯着你不放。” 说话的是个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听过。 她又动了几下,才道:“我没想着逃跑,我就是在想,你们会不会给我吃东西?” “你饿了?” “饿了,想吃臊子面。” “没有,只有大饼。” 说着,一个硬邦邦的饼便递到了她的嘴边。 她撇了脸道:“唉,吃不惯,我还是饿着吧。” 她这个俘虏能是什么待遇,完全取决于俘虏她的人俘虏她的目的。 若是蒋恩,估计才懒得管她死活。 若是樊星汉……还不如蒋恩呢! 若樊星汉给的是深情,她无非是心生歉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