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按照实际情形写,”章得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话题转回到正题,道:“你人已经在外头,以蒋恩如今的实力,也做不到派人来捉你回去,我的意思就是拖延,用不了多久…乱起来了,便不会有人再管这件事情。只是,唯恐推动这件事情的人不能甘心,再格外生出些其他事来。” 徐昭星怕的也正是这件事情,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那个说是蒋福结义兄弟的樊星汉,听说他是被蒋福赶出蒋府的,这中间是恩是怨,我一直不能知晓。在长安时,他还与我说过要娶我过门的事情。” “那你为何不答应?”章得之的手指动了一下,转头看着她问。 徐昭星叹了声道:“说起来我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他要娶我过门,不是因为爱慕,更不是因为图我些什么,竟只是想帮我脱离蒋家。天上会不会掉馅饼我不知道,我只知,什么时候依靠别人,都不如依靠自己。我可不想从一个火坑里将爬出来,就掉到另一个陷阱里。” 其实说白了,她就是不信他,觉得他整个人都是阴郁的,眉眼间的气度叫人觉得冰冷无情。 一个不屑于和她谈情的男人,更谈不上交心。 她怀疑是他推动了整件事情,却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章得之自然一早就注意了樊星汉,他道:“既然星娘提起,我便直接同你说了吧。那日你出长安,他派了十几人准备在长安外劫你,被陈汤派人给搅和了,没劫成。” 徐昭星伙呆,那日陈汤只委婉地告诉她,有十人去拦了樊星汉,她还以为樊星汉是要给她送行,顺带再劝一劝她。不曾想,他竟然生了劫她之心。 为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她都说了不需要他的帮助,他还非得帮,这是病得不轻吧! 徐昭星惊讶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章得之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话里还有浓浓的酸意:“昔日我一心为你,你倒好,把我的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偏偏去招惹了那么一个人。” “别说那些废话,你且说如今当怎么办?总不能说我非要嫁给你,我与你不日就要成亲,才能让樊星汉死心。” “有何不可?” 不可的理由多了,上一次她已经说过,他不仅不肯接话,过后还丝毫不提。 又不是蒋瑶笙非他儿子就嫁不出去了,徐昭星的傲气,不许她将话说二遍,冷哼了一声道:“说的我好像有多喜欢你!” “没多喜欢是多少?你且说来听听。” “也就米粒儿大小而已。”徐昭星拿手比了比,比过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上当了。 有多少都不算少,总比没有的好。 章得之点了点头,笑道:“那我比星娘多,至少得有一缸米的米粒儿连在一起。” 谁也不会无聊到把一缸米的米粒儿连在一起看看有多长。 徐昭星眨了眨眼睛,还在想着这清奇的话是不是表白? 章得之又捏了她的手腕,号了号她的脉,道:“我给你开几个方子,你让人做成药膳,吃我的药膳就不许乱吃东西,你这身子也该调一调、补一补。若不然……” 若不然什么他没有说,徐昭星却觉得他的笑,比奸笑好不到哪儿去。 她问自己,小叮当啊,小叮当,你准备给大雄生猴子吗? 没没没没有! 徐昭星抽回了手,义正言辞地道:“从火|药你也能看出我的实力,我且问你,你是想要个军师,还是想要个床伴?” 章得之眯了眼睛,军师是个什么意思他懂,床伴说的是什么他却有些糊涂。 床上伴侣?难不成指的是夫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