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无需客气。”姜高良也没说她好像谢错了人。 又说了几句其他的,姜高良便告退了。 姜高良将将踏出院子,一直躲在西厢房的蒋瑶笙便匆忙去见她娘。 也不好意思直接问,这人怎么样。 进门,便同她娘道:“娘,章先生的信上写了什么?” 徐昭星想事情想的出神,听见蒋瑶笙的声音,才陡然回神,也不隐瞒,直接把听来的告诉她:“姜高良乃是废王十二世孙,父母和离,母再嫁。” 就是答非所问了。 若放在平日里,蒋瑶笙还会娇羞一下,可如今,惊讶都来不及。 姜姓,她原也想过会不会是皇亲国戚,但他并非长安人士,她便存了些侥幸心理。 现下,她与她娘想的一样,还不如个普通人,穷不怕,不是世家也不怕,谁料竟是这样呢。 这就好比阶级成分,有一个废王的祖宗,睡觉都睡不安宁。 万一哪一天圣人不高兴了,清算起来,还能有命! 退一万步讲,圣人就是大肚能容,也看不得还有侯爵在身的蒋家与废王之后结亲。 搞不好,就要被戴上一顶造反的帽子。 蒋瑶笙的小脸苍白,徐昭星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凡事莫往坏处想,你与他也就是见了一面而已。” 徐昭星的意思是,才见一面,总得了解透彻再说其他的事情。 蒋瑶笙以为的,她娘在说不行,还是斩钉截铁的那种,当即红了眼睛,没落下泪,忍着心里的哀怨道:“娘说的是,我与他……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废王之后,岂能是蒋家可以结亲的!” ☆、第二十章 徐昭星听蒋瑶笙那么一说,愣了片刻,却没敢劝。 她不敢说什么要勇于冲破门第观念的话,她那个时代,冲破门第观念不用赔上性命,可这破地方,搞不好赔上自己的性命不算,说不定还要赔上一大家子的命。 再一个,事情还得分个轻重缓急,蒋瑶笙也不是说明天就得嫁出去,而连章得之一个外人都说了“日中则昃,月满则亏”这样的话,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才是首先要搞明白的。 徐昭星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朝中发生了什么和蒋家有关系的事情? 又一想,蒋家现在别说无人身居高位了,就是想在高位者跟前刷个存在感都难,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后继无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彻底没了侯爵的身份。 可侯爵之位,说不好听点,除了那座茶山的进项,其余的和二房本来就没有多大关系。 而且衰了十几年的蒋家也跟“月满”并不相符。 倒是她,自从她来了,谁都没从她这儿讨到好处,会不会幸极必衰?越想越是叫人心里不舒坦。 徐昭星忍不住腹诽,她不是穿到后院了嘛! 后院不就是宅斗嘛! 她不是已经成了宅斗中的战斗机了嘛! 别说嫂子和弟媳了,就连大伯和小叔都被她秒成了渣渣,她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哎哟,没有安全感的感觉真真是折磨死人了。 等到晚间,慧珠从前院回转,净了手,便开始张罗着给二夫人和三姑娘摆饭。 白日里,二夫人并不曾避讳人,差了慧玉将那姜高良送回了藏书房。 旁的人倒没怎么注意,毕竟也没谁知道慧玉是二夫人身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