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放不下你,我也看得出你不是真的讨厌三哥,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苏玉琢回视宋羡鱼,唇边没有笑,表情很淡:“还记得你当初与季临渊分开吗?” 宋羡鱼瞅着她。 “我也问过你类似的话,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 “你说,人们看事情,永远只能看到表面,事情里面的东西,只有自己清楚。” “我跟他……没有多大的矛盾,但我们不可能了。” “你今天什么时候走?” 苏玉琢问。 宋羡鱼:“临渊给我订了十二点零五分起飞的航班。” “那还有时间,一会吃完早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 两人没洗完漱,那边就传来苏父叫吃饭的声音。 走到厨房门口,看见老神在在坐在桌边抽烟的萧砚,宋羡鱼即便有了心理准备,眼底依然浮现一丝惊讶。 “表哥,你也在这啊?” 倒是萧砚,看见她没有一点意外,视线清凉地投过来,点了下头,而后目光落向宋羡鱼后面。 苏玉琢对他的注视视而不见,进去帮苏父盛饭。 宋羡鱼跟在后面帮忙。 只有萧砚叠着两腿坐在那儿,跟个大爷似的等吃饭。 苏父倒没觉得不妥,那些有钱人不都这样,更何况姑爷头一回登门,也没有叫人干活的道理。 他四点多就起来忙活,炒了四五个菜,依然觉得拿这些招待萧砚显得寒酸,分完筷子,苏父说:“都是些家常菜,你对付着吃点。” 萧砚神色淡淡,“您客气。” 哪怕他说着敬语,通身的气势依然不减。 如果苏玉琢和萧砚只是处朋友,苏玉琢说分手,苏父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萧砚这类男人,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性子沉,城府深,对于苏玉琢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并非什么良配。 但这两人已经结过婚,苏玉琢成了离异的女人以后婆家不好找,比如曾经很看好苏玉琢的杜文建父母,如今的态度也变得暧昧不清。 “别光顾着自己吃,给小鱼和阿砚也夹夹菜。” 四方小木桌边,四人围着坐,苏父和萧砚面对面,苏玉琢坐在萧砚的右手边,听见苏父的话,她清楚父亲是什么意图。 “我夹的未必是别人爱吃的,桌子又不 苏玉琢说完,低头安静吃自己的,没再开口。 苏父瞪了她一眼,她也当没看见。 忽地,不知道谁的脚碰到苏玉琢的脚踝,很轻,皮肤痒痒的难受。 她把腿往旁边挪了挪。 谁知道那只脚跟了上来,又蹭上她的脚脖子。 苏玉琢微微皱眉,抬起脚,控制着力道狠狠踢那条腿,她的上半身稳如山,桌上的人没看出什么异常。 也没人因她刚刚那一下而有所反应,不过那只脚倒老实了下来。 吃完饭,苏玉琢帮苏父收拾了桌子,拉宋羡鱼往厨房外走,苏父叫住苏玉琢:”你一会儿带阿砚跟小鱼到处转转,他们难得来。“ 苏玉琢:”我跟小鱼有事,不方便。“ 说完,拉着宋羡鱼穿过堂屋,打开后门,沿着小路走上斑驳的水泥马路,一直朝着村部后面去了。 一直朝北走,越走房屋越少,渐渐地风也越来越大。 宋羡鱼瞅着一望无际的水稻田,稻穗压弯了茎,泛着即将成熟的金黄。 视野的尽头,稀稀拉拉竖着几根杨树,青雾弥漫,朦胧宛如水墨画。 在成片的稻田间,一座座坟包点缀其中,给这没有人烟的荒凉之地添了几分凄凉。 苏玉琢轻车熟路带着宋羡鱼穿过一条条田埂,在两个紧挨着的坟包前停下。 夏天草木生长,坟前野草伸展着翠绿的叶子,一派生机勃勃之势。 宋羡鱼看着其中一块墓碑上‘苏粉雕’三个字,已经明白这两座坟分别属于谁。 苏玉琢蹲下身子,一点点拔干净两座坟周围的杂草,态度虔诚,仿佛正做着神圣而庄严的事。 做完这一切,苏玉琢拍了拍沾了泥土的手,朝宋羡鱼笑了一下:”几天不来,这些草就长起来了。“ 宋羡鱼看着她。 苏玉琢似乎在看姐姐和母亲的墓碑,又似乎在看向远处,眼神恍惚:”你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跟萧砚离婚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