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左边忽地一凉,那一瞬间竟然感觉不到疼。 但很快,铺天盖地的疼往她心里钻,往她骨髓里窜。 “梅红和那个贱男人嘴巴确实硬,不过你以为他们不说实话,我就猜不到是你在背后捣鬼?”罗剪秋声音很轻,却像从灵魂里嘶喊出来一般,她看着苏玉琢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兴奋得双眼通红。 “给我营造幸福的假象,又毫不留情把假象打碎,让我看清残酷的真相,你比苏粉雕更可恶!”罗剪秋阴笑着,“你不是想替苏粉雕报仇吗?来呀!我就在这,你不是诡计多端吗?你倒是来呀!” 话音一落,苏玉琢后腰右边也是一凉。 “啊!”喉咙里忍不住溢出痛苦的声音。 “喊吧,再大声都不会有人听见,这一整层都没人,他们啊……”罗剪秋指了指楼下,嘴巴靠近苏玉琢耳朵,“他们都去忙景家的婚礼了,你看,老天都帮着我。” 罗剪秋的气息洒在苏玉琢脖子里,像无数条蛇游走在她肌肤上。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是日夜盼夜也盼,可是你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我猜你今天肯定要来景家的婚宴,早早计划好一切等着你,你喜欢吗?” “去死吧,去地狱跟你姐姐团聚,哈哈哈……” 罗剪秋低低地笑,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夹带着无尽的恨和怨,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胆小鬼……”苏玉琢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罗剪秋笑声停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胆小鬼,难道不是么?”苏玉琢清楚地感觉到体力和生命的流失,呼吸变得急促,“你喜欢萧砚,不敢追求他,就用嫁给萧承的方式接近他,你自以为是为爱牺牲,自以为光辉伟大,不过是为自己胆小找了个自我安慰的借口……” 才说两句,苏玉琢便喘不上气来。 “你个贱人你懂什么?”罗剪秋咬牙切齿:“我爱了他六年,你才认识他多久?” “你就是胆小鬼,你想杀了我姐姐,不敢自己动手,只能找别人来当这个刽子手,你想杀我,还是只能借别人的手,不是胆小鬼是什么?你口口声声恨我,却连杀我解气都不敢,你这种懦弱、胆小如鼠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萧砚的爱……” “你……”罗剪秋眼神狞恶。 “不是恨我吗?恨我恨得想要折磨死我,来呀,你动手杀我,杀我十刀,一百刀,一千刀,用你的手让我痛苦,岂不是更痛快?” “你不敢?”苏玉琢低低笑起来,嘴唇苍白,表情是浓烈的嘲讽:“你不敢,就像你对萧砚的感情,永远只配留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因为你不敢,你根本不配喜欢他,你不配!” “啊——!”罗剪秋夺过男人手里的匕首,狠狠刺在苏玉琢背上。 “贱人!” “贱人!” 罗剪秋失去理智,连轧了三刀。 男人说:“你这样戳下去,她撑不过十分钟。”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几乎片刻功夫,就到了仓库门口。 男人立刻警觉,“不好,被发现了!快走!” 这话刚落,罗剪秋没反应过来,仓库的门被撞开。 萧砚带头冲进来。 后面跟着涌进十几个人,有便衣刑警,有保安,还有四五个来参加婚礼的军人。 男人跳窗逃跑,最后一瞬被子弹射中,从窗户上栽了下去。 罗剪秋甚至还没从变故中回过味,已经被两名便衣刑警一左一右控制住,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