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手机里传出势弱的女人声:“他今天能回来吗?聪聪,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连累你了,这次你给那些人多少钱?” “没多少。”医生说:“以后你把他管管好,都快四十的人,整天不务正业就算了,能不能少惹事?再有下回,我真不管了。” “对不起,聪聪……”说着,姐姐哽咽着就要哭起来。 医生叹了叹,“姐你什么时候能硬气一点?就这样吧,我也有点累了。” …… 再说季思源,从咖啡馆出来后,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开口跟司机报了警局的地址,然后闭着眼坐在后座小憩。 他脑子很乱,似乎每条脑神经都打成了绕不开的结。 大约半个小时,车子缓缓停下。 季思源没费多少工夫,就在探视间见着了伤害陶蓁的男人。 那是位个子与长相都不出众的人,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看起来不大好相处。 季思源心底顿时烧起一团火,直接冲上去狠狠一拳砸在那人的眼骨上,那人眼眶顿时青紫起来,他被季思源的力道击倒在地,捂着眼睛一时没爬起来。 旁边警员赶紧拦下季思源。 因为季家的关系,倒也没为难季思源,只说了两句‘有话好好说’之类的话,便也不再管。 嫌疑人……因为认了罪,这会儿已经是犯人了,他被警员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因为戴了手铐,弯着腰用两只手捂眼睛的样子,说不出来的狼狈。 季思源喘着粗气,眼睛猩红:“蓁蓁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那么做?” 犯人估计是痛狠了,龇牙咧嘴的,没回答季思源的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他仍是捂着那只眼:“蓁蓁?你是说昨天那个很靓的妞?” “没有为什么,看她长得好看,想尝尝罢了。”犯人语气十分轻佻,说着还拿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着什么,“跟看起来有点差距,没想的那么美味,有点松,是不是被上多了?她是你老婆?” “你——” 两人隔着一张桌,听见这话,季思源隔着桌子揪住犯人衣领,警员见状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季思源咬牙切齿地盯着犯人:“知道我是谁?敢动我的女人!” “不知道。”犯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说:“不过不管你是谁,人我已经睡了,你又能怎么样?杀了我?随便,我在牢里等着你。” 季思源本打算来求证陶蓁说的话是真是假,却被犯人三两句话气昏了头,想问什么,这会儿全然忘了。 他盯着那个陌生男人,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探视有时间规定,季思源已经被延长了时间,但也终究有限,犯人被带走的时候,又回头看向季思源,嘴角勾出狡猾的弧度:“你老婆大腿根有颗黑痣,挺性感。” 季思源猛地冲上来。 下一瞬,又被人拦住。 他咬紧腮帮,像头困兽,压抑而暴怒。 本来季思源还在陶蓁与医生的说辞之间徘徊,听见这番话,他仅存的幻想也被狠狠打破。 他不知道怎么发泄心里那团怒火,从警局出来,狠狠一拳砸在路边的一棵香樟树上,然后,一拳接着一拳,他用尽了力气,却完全感觉不到疼,树干与树枝剧烈摇晃着,积雪扑簌簌洒下来,落了他满身。 …… 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棕色途锐,驾驶座坐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左边耳朵少了一半,看起来有些吓人。 后座坐着季临渊,另一位是海龙。 海龙看向季思源,眼神里全是漠然,嘴边的笑给人嗜血的冷漠感:“看他这样,里面那位事情办得不错。” 季临渊隔着车玻璃也看向季思源,把他的痛苦收在眼底,却无半分怜悯与心软。 哪怕那个人与自己同出一脉。 “要不了多久,陶蓁就得乖乖滚出季家。” 海龙抽着烟,烟雾从他鼻孔里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