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直接问。 宋初见声音温和:“前两天忙得厉害,刚才得空翻翻报纸,才知道郁离的事,你现在还好么?” “挺好的,谢谢关心。”宋羡鱼站在一株富贵树旁,声音平静:“没什么事,先挂了吧。” “小鱼。”宋初见喊住她,“你真的……不能帮帮我么?” 宋羡鱼顿了一顿,才开腔:“如果我有那个能力,不介意帮你一把,可惜我没有。” “你有季临渊,只要你想,他一定肯出手帮我。”宋初见有些委曲求全的意思,“帮帮我吧,这次中层干部的竞选对我很重要,我的前途,我的婚姻,都押在上面……” “如果我没跟他在一起呢?”宋羡鱼问她:“你打算如何渡过难关?用你妈的办法,把我塞给薛康么?” 这件事,宋羡鱼不会忘。 宋初见一时语塞。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没那个交情。” 宋羡鱼说完,挂了电话。 她没有立刻回包厢,而是走到不远处的休息区坐下,叫住路过的服务员:“麻烦给我杯水。” “好的小姐。”秀气的男服务员很快送上一杯热水。 宋羡鱼捧着杯子,没有喝,掌心暖暖的感觉让她踏实了许多。 不知过去多久。 “宋羡鱼?”有熟悉的男嗓在耳边响。 宋羡鱼转头,对上薛康的视线,暗叹真不能在背后说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薛康了,冷不丁一见,似乎季临渊帮她解围就发生在昨天。 她没有生出厌恶的情绪,反倒有种见到老朋友的缅怀。 若不是当初薛康在时光倾城门口死缠烂打,也没有后来她和季临渊的种种。 “好巧,薛少也在这吃饭?”宋羡鱼弯起一抹甜美的笑。 薛康被艳丽的笑晃到了眼,走过来大咧咧在她对面坐下,“听说你跟季临渊结婚了?” “薛少消息灵通。” “别这么叫我,我可不敢当。”薛康收敛起那副流氓样,看起来也像个人物,“现在我得叫你一声季太太,以前的事当我犯浑,你可别跟我一般计较,好在我也没占到你什么便宜。” 那次在时光倾城故意引旁人灌宋羡鱼酒,和季司晨有点关系,后来季司晨被人弄得几乎成了废人,外人都说是因为牡丹花下花魁,薛康倒觉得是家族斗争失败的悲惨结局。 在季家,和季司晨是死对头的,也就一个季临渊。 “这是我号码。”薛康递过来一张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就当我欠你的人情。” 这是在示好。 宋羡鱼看着名片,笑了,难怪那么多人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原来飞上了枝头,有这么多好处。 薛康走后,她又坐了一阵,正打算起身回去,季临渊拉开包厢门出来。 宋羡鱼看着他走近。 “你怎么出来了?” 季临渊视线投向桌上那杯水,尔后落在宋羡鱼光滑细腻的脸上,声音带着柔情:“接完电话怎么不回去?” “发现外面夜景不错,一时看忘了,你们吃完了么?” 宋羡鱼手里还拿着名片。 季临渊轻嗯了一声,两指捏住名片抽出来,看见薛康两个字,表情没什么变化:“刚才遇到薛康了?” “嗯。”宋羡鱼没隐瞒,“他跟我道歉,还给我名片,让我有事找他。” “这是嫁给你的福利。” 宋羡鱼玩笑。 伸手想拿回名片,季临渊抬手避开,“我替你保管。” “可这是薛康给我的。”男人个儿高,随意举着手,宋羡鱼就拿不到了。 “以后男人给的东西,不要伸手接。”季临渊把名片塞进裤兜。 宋羡鱼抓住‘男人’二字,他这般计较,倒让她心底生出甜蜜的情绪,嘴上却还问:“为什么?” 季临渊没答,“出来这么久,回去吧。” …… 回到包厢,萧让眉正在接电话,包厢门推开的瞬间,听见她说:“……在外面有点事,一会回去……放心吧。” 挂了电话,她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单已经买了,当我请你们。” 临走时,萧让眉看了看宋羡鱼,似是有话想说,最后只说了句:“回去注意安全。” 寻常的话里,流露着千叮万嘱一般。 宋羡鱼笑着:“您也是。” …… “我们也回去吧。”宋羡鱼抬头对季临渊道:“你一会开车从小吃街走吧,我想吃鱿鱼丸子。” 路上有点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