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笑眯眯看着自己二哥哥,等沈明堂转身才对余浪笑了笑,余浪也回了一个微笑,调转马头走到猎场上。 一旁的侍从把猎物从一旁的草场赶到猎场里,无非就是些鹿、羊、兔子、山鸡之类的。 元安自从八岁那年见到赵晏腿上的伤口受惊后,再也见不得血腥,见了就恶心头晕,曹宝珠也知道,故而场上一开始比赛,曹宝珠就站到元安身前,将元安的视线挡得一丝不漏,和元安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元安只能通过奕王等人的叫好声判断场上的情况,两人似乎一直都是旗鼓相当。 比赛只有两炷香的时间,两炷香里谁猎的猎物多,谁就赢。 眼看第二柱香快要燃尽时,奕王笑道:“看来明堂这次遇到对手了,余公子的骑射果然出色,两人估计要平手了。” 成青云大笑道:“两人平手,可是我这个庄家通吃。” 成青云笑声未落,场上突然爆发一阵喝彩声,元安忍不住探头往猎场里看,没想到曹宝珠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元安的眼睛,“你别看,看了又要一天吃不下饭了!” 元安知道曹宝珠是为了自己好,也没有挣扎,问道:“那是谁赢了?” 曹宝珠还没来得回答,就听到成青云在一旁道:“奕王殿下,您的玉扳指我可就不客气了。” 元安抿嘴一笑,原来是他赢了。 “余兄弟,我甘拜下风!”沈明堂爽快地认了输,难得有人能在骑射上胜他一筹,他只有遇到对手的畅快淋漓,丝毫不觉得输给余浪是什么丢脸的事。 余浪笑道:“不过是我运气好罢了,沈二哥骑射功夫扎实,非我能及。” “哎!”沈明堂直摇手:“话不是这么说的,赢就赢,输就是输,什么运气不运气的。” 余浪看了一眼被曹宝珠遮着眼睛的元安,元安和她哥哥一样,都是光风霁月之人,那日在马场,她第二局落后于他时,她也是如此,眼中只有棋逢对手的兴奋,没有一丝不悦。 沈明堂看见妹妹被曹宝珠捂住眼睛,眉头一皱,忙让人把他们猎到的猎物收拾了,地上的血迹也都盖上了湿润的泥土。 保证妹妹睁眼时看不到一丝血迹,沈明堂才对曹宝珠感激地一拱手,曹宝珠放下手笑道:“好啦,你可以看了。” 元安刚睁开眼就被沈明堂狠狠戳了下额头,沈明堂又好笑又心疼,“让你在家待着你不听,偏偏要跑这来受罪!” 元安捂着生疼地额头,眼中满是委屈,余浪眼睛闪了下,上前对奕王和沈明堂道:“既然郡主见不得血腥,咱们不如取些没有箭头的木箭,前面包上染着不同颜色的布,比赛时看猎物身上染得颜色就知道是谁射中的了,这样郡主也能参加,不必每场都要遮着眼睛。” 奕王和沈明堂眼睛一亮,沈明堂大喊一声:“好法子!余兄弟真是智勇双全!” 奕王也觉得这个法子好,“如今暮春,猎物都还小,肉也不紧实,咱们都不爱吃。余公子的法子既能痛快打猎,又不伤它们性命,等到了秋猎时,咱们再用真箭,打了猎物就地烤了,那才痛快!” 奕王都发话了,余下的人自然都说话,侍从就照着余浪说的法子制了新箭送来。 沈明堂又拉着奕王和成青云去比赛,曹宝珠被奕王拉到场边,非要她近距离看着自己,曹宝珠心一紧,奕王准备给自己下马威了?比如射箭时故意射到自己身上这种把戏? 场边围满了人,元安和余浪在人群后,并没有挤上去。 “郡主不去看沈二哥比赛吗?”余浪微笑问道。 沈安对自己哥哥很有自信,“成世子和二表哥赢不了他,这些年临城就没有谁能在骑射上赢我二哥哥。”元安笑着看了一眼余浪,“除了你。” “哎!”元安见余浪脸上有露出谦逊的笑容,忙道:“你可别说什么运气了,你实力如此,不必谦虚。” 余浪笑道:“郡主这么一说,我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元安低头绞着手指,看着鞋尖上缀的明珠,鼓足勇气问余浪:“不如说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吧。” 余浪愣了一下,以后?他仓皇逃出舜国,一直再等机会卷土重回,父母血海深仇不能不报,他迟早要回舜国。 余浪沉默片刻,开口道:“大概是继承余家的产业,当个富商吧。” 元安猛地抬头看着余浪,咬着下唇,半晌又问道:“我父亲十分欣赏你,一直觉得你如果入伍肯定会大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