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king,自己是花宴,只是一个催眠师罢了。 学得再像,再能以假乱真,终究是东施效颦。 他不是呼风唤雨的king,不是沙特石油掌权人,只是人家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那他对池鸢的迷恋算什么? 只是因为想要模仿的更像,只是因为清楚king对池鸢的偏执,所以潜意识里把那份偏执转嫁到自己身上了么? 他把自己催眠了。 作为一个顶尖的催眠师,这代表着高超的技术,但也代表着他的失误,这是重大的忌讳。 所以做这一行,总有人进入疯人院。 “让她爱我,现在!” 靳舟墨的嗓音沙哑,将花宴一丢。 花宴狼狈的摔在地上,一条腿已经被用那种酷刑刮得可以见到白骨。 他现在清醒了,也就只想活着,现在周围的场景明显不对劲儿,若是继续耽误下去,只怕大家都活不了。 而池鸢被绑在地上,因为手上还有绳索,再加上此刻胃疼,脸色煞白。 “靳舟墨,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靳舟墨低头看她,阴沉沉的看着。 他变成这样,都怪谁? 只能怪她了。 是她自己主动出现的。 花宴则来到池鸢的面前,深吸一口气,“好,我催眠她。” 池鸢连忙闭上眼睛,不去看任何人。 催眠这种东西,也要当事人本人愿意配合才行。 当初花宴能够催眠池鸢,就是因为池鸢配合了。 但现在,池鸢明显不配合。 靳舟墨的语气很冷,却又带着一丝温和。 “如果你坚持,那你的母亲秦诗也就活不了了。” 池鸢浑身一僵,睁开眼睛。 靳舟墨缓缓蹲身,指腹磨砂着她的唇瓣。 “我本来确实想要亲手杀了你,但我竟然下不去手,池鸢,我怎么会下不去手......” 池鸢冷笑了一下。 “靳舟墨,你别恶心我了。” 靳舟墨的手腕还有伤口,那块被他割掉的肉所留下的伤口,他并没有处理。 “你的感情,感动的只有自己,对我来说,全无用处。” 这就是池鸢。 靳舟墨笑了一下,盯着这张脸看。 他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这一刻却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演不下去了。 “池鸢,配合他的催眠,不然我现在就去杀了秦诗。” 池鸢扯唇,脸色淡淡,“好,我配合。” 周围的响动更加厉害,花宴本想马上就催眠池鸢,但一旁的树已经在开始往下移动,尽管这移动的速度很慢。 花宴刚对上池鸢的眼睛,脚下站立的石头就往下滑,整个人瞬间滚了下去。 泥石流来了,虽然夹杂着的雨水很少,但这一片土壤都开始崩塌。 没时间催眠了! 山上一块石头滚了下来,伴随着周围刺耳的警报,直直的砸下。 靳舟墨几乎是下意识的抱住了池鸢,挡在了她的面前。 池鸢却并不领情,直接将他撞开,自己承担了这块石头的重量。 脑袋重重一疼,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混沌。 不想再欠这个人了,不想接受他自以为是的所有付出。 爱情产生的前提,并不是靠着压迫,捆绑,和一味的付出以及道德式的自我感动。 池鸢的这个行为,仿佛最尖利的刀叉,一下子刺进靳舟墨的心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