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而不是放虎归山,等她以后卷土重来。 江月照情绪里流露出来的不忿太明显了,司珵毕竟是上位者,说一不二惯了,见她这样便有些不快,之前对她还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现在则完全是谈公事的语气了:“听着,这件事涉及国家机密,无论你举报她的初衷是什么,你希望她有什么样的下场,最后她结果如何,都不是你可以过问的。” 语毕,或许是觉察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了,司珵软了软态度安抚她道:“你放心,只要我在,她都不会再向你动手了。” 电话这头的江月照强自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顺着梯子往下走,听不出一点不快的道:“那就好,我现在算是残障人士,有四叔你这句话我就能安心睡觉了。” 司珵闻言才想起她紧急情况下从飞机的舷梯上跳下来的事,“伤得重吗?” “没伤到骨头,软骨挫伤,医生说起码一个月不能下地走动……”江月照放软了口气。 司珵嘱咐她好好休息。 谈话又回到了长晚辈之间话家常的氛围,方才一瞬间的剑拔弩张仿佛只是幻觉。 挂了电话后,江月照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了很久,久到顾城进来了她都未有所觉。 直到察觉人的气息到了近前,她猛地睁开眼,见是他,眼里的锐利才收了起来。 顾城面不改色的问她:“你在想什么?” 江月照看了眼壁钟的时间,才下午三点半,不答反问,“你怎么那么早下班?” “你腿不好,我不在,谁接你回家?”顾城望着她,眸光一瞬不瞬。 她差点都要信了,不过还是差点。 “好吧,我辞职了。”顾城抿了抿唇道。 这话可把江月照成功的惊大了眼,在她的固有印象里,顾城就算是放弃她,也不会放弃文物修复这项爱职的。 难不成他打算自己出来单干? 可他的性格并不像是那么野心勃勃的,她下意识的就否认了这个猜测。 “你跳槽了?”江月照问。想来想去,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他的手掌贴着脖颈,抚了抚她的头发,慢声道:“没有,我以后不做文物修复了。” 江月照坐正,认认真真的看向他,不说话,面色却很严肃,严肃到顾城被她看得心中生出了一丝慌乱,不过没表现出来,状若无事地问:“怎么了?不行吗?”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江月照蹙着眉道。 “嗯,你太忙了,错过了关心我。”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她却当真了,拉着他的手道:“抱歉。我最近有点晕,过了年底就好。” 年底…… 现在才初夏。 不过顾城大概明白,江氏的不稳定,还有整个时局的不稳定,都会在今年年底前尘埃落定。他只担心他来不及帮上她。 “为什么突然不做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文物修复吗?”话题又被她拉回来了。 说喜欢太浅了,说沉迷还不为过。所以顾城会辞职对将越来来说简直就是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顾家回来了,我是顾家的长子,身上有我的责任,不能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 顾城选了个最笼统的回答。 江月照闻言眉头自然而然的一蹙,顾家是从政的,难不成顾城也要踏入政圈?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这场景。 他好像就应该是清风霁月的,和一片混沌的官场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才对。 或许是她的目光刺激到顾城了,他唬起脸,“你觉得我不行?” 江月照摇头,不是不行,是太不行了。 独立至今,开着春意阑珊那么久,再加上现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