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里震惊无比,谢缜却是一脸平静,“这些年是我无能又糊涂,愧对父母,愧对子女。从今往后,儿子会多在孩子身上花费心里,不管是璇璇、澹儿,还是玥儿和泽儿,我都会亲自教导照顾。只是罗氏心肠歹毒,多番加害于孩子,实在不宜留在棠梨院中。” 罗氏双目怒张,如遭雷轰,摇头道:“不可以……这事情不是我做的!当初对六儿,那是我一时糊涂,可是对澹儿,我绝没有做过这些!” 谢缜并未理会,只管抬头看着谢老太爷。 谢老太爷端坐在上,心里已有考量。他虽对内宅之事不甚闻问,然而上回罗氏勾结罗雄想要加害谢璇的时候就已经留心,后来罗氏自己坦白了加害谢璇的原因,心里便已是嫌厌万分。 只是罗氏毕竟是谢缜的妻子,在她未真的害死谁酿成大错之前,谢老太爷也不会逼着谢缜去做什么。如今谢缜既已灰心,想要休妻…… 罗氏的家道早已败落,且早年的坏名声加上去年的那场风波,休了她也没什么。 然而,恒国公府又哪里能再一次成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年谢缜与罗氏珠胎暗结,气得陶青青和离而去,老太爷跟陶太傅的交情就此毁于一旦。彼时这事儿闹得京城人尽皆知,恒国公府世子就此沦为笑柄,连着三年让谢老太爷在同僚和友人跟前尴尬不已。 如今十年过去,当年谢缜和离的事情都没淡去,又要闹出一场休妻的事,理由还是因为罗氏想害死前妻的孩子? 这话如果传出去,外人将如何耻笑,将如何看待恒国公府? 若有人刻意为难,将此事翻到御前,谢缜连家宅都无法治得安宁,接二连三闹出笑柄,圣上又会怎么看待恒国公府? 荒唐的事情一次就够,绝对不许有第二次! 谢老太爷缓缓走到谢缜跟前,将那休书接到手里看了一遍,而后撕得粉碎。 谢缜诧异抬头看他,旁边罗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道:“老太爷明鉴……”后面的话尚未出口,被老太爷阴沉沉的目光压过来时,忙悻悻的住口。 “罗氏心肠歹毒固然该休弃,谢府却已不能再闹出这等事情。”谢老太爷看向谢缜,目含责备,便又朝谢老夫人道:“罗氏搬到荣喜阁后的跨院里,就交给你来看管,要怎么处置,你来定夺。除了你安排的人,不许任何人去探望,泽儿也不许!” 这意思可就暧昧了,明明该休弃,却还要留在府里,又不叫任何人探视,谢老太爷的打算莫不是……暗暗取了她的性命? 谢老夫人与老太爷夫妻多年,自是心有灵犀,便道:“我明白。”便又朝谢缜道:“回头将那些乌头送到我手里,我来瞧瞧。” 如此裁处,谢缜只能点头道:“是。” 罗氏大约也猜到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得灰败,身子微微颤抖着,像是被抽去了筋骨,瘫软在地上,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般叫她坐着等死,还不如立时就杀了她! 何况老夫人要了那乌头是想做什么? 上头老夫人便也不再逗留,吩咐谢缜把伺候她的妈妈带进来,然后带着罗氏走了,顺带连跪在外头的银朱也一并带走。 而厅内,谢老太爷沉着脸,负手站在谢缜跟前,“出了这种事,你可有反思?” “儿子以前疏忽,才屡次叫孩子们受惊,如今已将澹儿带回棠梨院,往后必定更加留心。”谢缜跪在地上,抬头看向老父,“我去了玄妙观几次,想着毕竟只有生母最疼爱孩子……” 谢老太爷冷嗤一声,“你还没清醒?陶青青的性子你不明白?既然走了,就不会有回头的可能!这件事,你别妄想。” “可儿子不甘心,也不忍心再叫两个孩子受苦。罗绮这么一闹,往后棠梨院里毕竟缺人,澹儿、璇璇和玥儿才十一岁,泽儿更小,不能没人照顾。” “你当年做那些荒唐事的时候怎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