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别感冒。”嗓音十分不自然。 嗯……脸也很热,想用手去捂住降温,手却抱在蜷起来的腿上,指头拧到一起搅来搅去。沈与尔,别看别看,说过什么都不做了——小眼神还是控制不住地一眼一眼飘过去。 这个美到时刻都在吸引他的小朋友,用这样大而动情的眼睛偷偷摸摸瞅过来,陈顾返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走过去,俯身,将她圈在沙发靠背跟自己的臂弯之间。 这么性感的下颚线,她想。 错开些位置,他的脸渐渐挨过去,向外侧了侧。 “小尔。”声音十分轻,似乎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你说……你什么都不做。” 沈与尔僵在这儿,耳膜朦胧好像听不怎么清楚,只觉他带着热哄哄水汽的身体靠过来,味道干净。右边肩膀被他的手掌握住,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大v领的毛衣滑下一边,他的每个字都带着热度扑在这里的皮肤。 她喘,浑身有点酥,干涩的嗓子也不知挤出了一声什么音,跟哼一样。 实在很,很近啊……下巴被迫仰起来都要触着他的脖颈,他湿漉漉的发梢就从侧脸擦过去。 手,放哪儿? 不自觉的,她抬起来,犹豫着放到他的后背上,一下子感觉到手心下这个人皮肤的温度,湿润又烫人。 这么快,两个人的身体就贴在一起。 他说:“我来做。” 一秒钟也没有等,陈顾返单手绕到她后肩,另一只手一把抄起她的腿窝。下一刻,软软的床垫陷下去,他压过来,侧头吻在她的嘴巴、脖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要了她。 清早,沈与尔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就埋在他胸膛,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享受了2秒,她轻手轻脚拱出去一点,看他。 雪后外面的天气晴朗,只拉了一层薄薄纱帘的房间里光线合适惬意,他显得干净而白皙,留海随意搭在额前,眼睛阖着还在睡。 视线溜下去,她瞪大眼,我的天! 一小块红色的印子,在这个人肩膀靠近锁骨的位置,她弱搓搓抬手比划了一下,指尖掐进去的?总不能是……咬的。 稍微回忆一下昨天晚上,脸就红爆了,火烧火燎的。 不行,不行!好像每一个地方都被他揉过,沈与尔用力低下脑袋眼神闪闪躲躲地想看看自己身上,后颈便被一只手掌覆住,额头又重新贴回他胸膛。 上面的声音不轻不重,似乎还有笑意从舌尖慢慢渗出来,“没有。”怎么舍得,力度稍微重那么一星半点儿都舍不得。 噢!扭捏个什么劲儿,做都做了。 沈与尔也不抬头,就伸手估摸着位置轻轻触到红色的印子上,干脆正经地问:“昨天电话是小七打来的?”她扫一眼这只跟自己手机同型号的家伙,可怜地静静躺在不远处的矮桌面上,钢化玻璃膜磕坏了一个小角。由于在最不该响的时候它没眼力见儿地振个不停,于是被他反手摸到,毫不留情地关机丢到一边。 事后,被他哄着迷迷糊糊睡过去,在手臂碰到旁边一空时又惊醒,半眯着眼就看到他站在窗边回电话,只套了一条长裤,腰带有些低,裸着上面好看的脊背线条,跟微微弧进去的腰。 应该还有事情要做。 他“嗯”声,有一点鼻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惬意,跟她交代:“陪你几天,我回一趟墨尔本,约莫年前回来好不好?” “好。” “很巧,2月14正好初七,民政局上班了。” “噢!” 她埋着头,笑。 这种感觉,就像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既可以浓烈到山呼海啸也可以平静到悄无声息,找不出半点矫情做作。 没半个月,就是寒假,沈与尔正扣着箱子,就听到二楼下边,赵约十分喜悦的声音,“沈与尔,下来吃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