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璟,”黎冬不善表达,最基本的情话都说的磕碰,却也还是小小声的说完,“我有点想你。” “所以,你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 为期三天的三中校庆如约而至。 祁夏璟公务在身赶不回来,预定的演讲只好保留到周五的闭幕式。 沈初蔓作为特邀的名人校友,在校方的极力邀请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发表演讲——虽然她的稿子还是徐榄通宵写的。 邓佳莹提过的宣讲会,暂定在校庆结束后的周五下午,按理说黎冬不必非要到场,但耐不住沈初蔓一直央求,虽然身体不舒服,还是吃了药后咬牙坚持。 都说祸不单行,周三那天的风较平日更为凛冽,黎冬上午忙完手术就马不停蹄的过去,寒风中头重脚轻地站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强笑着陪沈初蔓和徐榄吃过午饭,又匆匆赶回医院进行下午的手术。 近晚八点从手术室出来,黎冬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只觉得房顶和天花板都在晃,身上忽冷忽热。 旁边的王医生看出她不对劲,赶忙让她回家休息。 离开前,黎冬手背碰了下滚热额头,用医院的体温枪测了下温度,果不其然是38.8度的发烧。 没有高烧算是万幸,黎冬边自我安慰边打车回家,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时,发软的手脚都开始打颤。 回家前,她没忘记先去祁夏璟家喂罐头——罐头从祁夏璟离开后,情绪一直低迷,晚上也不肯去黎冬家,这两天最常做的事,就是抱着祁夏璟的鞋,来来回回把头埋进去、又抽出来。 “罐头——” 推开门的一瞬间,黎冬虚浮的后半句,就尽数被弥漫在房间的腥臭味打散。 没有热情奔她而来的亢奋狗叫,粗沉艰难的喘息压抑地穿遍客厅每个角落、一声又一声地砸在黎冬耳边。 罐头跪趴在狗窝里,昨天还干净整洁的小窝,现在沾满呕吐白沫,在昏暗月光下,还能看见好几处深色、不知道是不是血的污渍。 听见黎冬呼唤,试图迎接她回家的罐头还颤颤巍巍想起身,四肢还没站起,嘴里再次吐出大口白沫。 空气里的呕吐腥味越发浓重。 相关知识告诉黎冬,罐头很可能是吐黄水,及时就医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她毕竟不是专业宠物医生,更没有养狗的经验。 亲眼见到罐头白沫的那一瞬间,黎冬大脑有长达数秒的完全空白。 发热和疲惫让她此刻宛如经年失修的机器,主观意识让她必须快点做些什么,双腿就是动弹不得。 很快,客厅响起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很好,起码现在她能动了;黎冬庆幸地感知到左脸火辣辣的刺痛、以及恢复知觉的四肢,飞快跌跑到罐头身边哑声安抚,指尖颤抖地用手机约车去最近的宠物医院。 运气不算太坏,约车八分钟后到,会停在家楼下门口。 她只要在八分钟之内,把八十斤的罐头从四楼背下去就可以了。 大脑飞速运转,黎冬在玄关处长柜的第三格中找到专门背狗的被狗袋子后,笨拙却又成功地给罐头穿戴好。 作为常年坚持锻炼的人,黎冬的体质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优秀;可让她不足110斤的体重在发热状态下,背着八十斤的狗下楼四层,实在是算不上轻易。 病中的罐头乖巧的让人心疼,全程一动不动地被黎冬背着,几次预感自己要呕吐都特意扭头,只是还是有不少腥臭的污渍溅在她身上。 金毛愧疚地低声叫着。 “没关系的,”直到眼前开始大片发白,黎冬还能分身安抚罐头情绪声音撕裂般疼痛,“我们马上到医院了,罐头不会有事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