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落下,“阿黎,我喜欢听你说‘我们’。” “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才会有‘我们’。” - 即便酒意已退去大半,那锅醒酒汤还是被祁夏璟喝了。 黎冬将盛满汤汁的瓷碗递过来前,祁夏璟没想过一晚醒酒汤,也能做的如此复杂细心。 瓷碗侧壁温度恰好,香气飘飘中,西红柿豆腐紫菜汤的汤汁晶莹,切成细丁的西红柿宛如点缀,软嫩的豆腐入口即化,零星飘浮在汤面的紫色更是最好的调料味。 祁夏璟空腹喝酒后更没胃口,徐榄点的外卖几乎没吃几口,此时胃里暖乎乎的,反而感觉到饥饿。 眯着眼睛,祁夏璟嫌弃地看着眼前巴掌大的瓷碗片刻,在黎冬不解的眼神中,起身去料理台拿起煮汤的小锅,回到座位后,直接抱着锅吃。 “......” 借着皎白月色,黎冬看着男人低头认真吃饭的模样,没忍住弯唇轻笑。 用心熬煮的菜被吃光,本就是件幸福的事,尤其是祁夏璟吃饭向来敷衍,在看到对方喜欢吃她做的菜,就会格外有成就感。 只不过她盯着祁夏璟吃了会醒酒汤,就很快察觉一道难题。 黎冬自认不是思想龌龊的人,在医院时,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病人脱去衣物;别说赤裸上身,手术台上一丝不挂的患者也十分常见,期间她见过不少身材身材绝佳的,但内心向来毫无波澜。 可在这片黑灯瞎火中,当对面坐着的人是祁夏璟时,黎冬很快就发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神。 上次在办公室只见过背影,她本以为视觉冲击已经够强,直到近距离正面撞见,才深觉是大巫见小巫。 于是她游离的目光时而停在心口的纹身,时而扫过腰腹沟壑纵横的腹肌,还时而停落直斜向下、没入浴巾的利落人鱼线。 更令人难堪的,是某人在察觉到注视后,不仅没觉得冒犯,只是无声扬眉,随后便十分贴心地将椅子朝黎冬挪动,这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 想看? 当然可以。 不仅可以,还会尽可能地配合,让她能再看得更清楚一点。 黎冬知道某人大概率已经酒醒,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那个熟悉又无赖的祁夏璟。 她问心有愧地清清嗓子,真诚建议道:“最近降温,你要不要穿件衣服?” “不冷。” 祁夏璟慢条斯理地吃完锅里最后一块豆腐,放下木勺,右手懒懒支着脑袋,倦怠笑容在月色昏暗下,染上几分妖冶的魅惑:“但黎医生强烈要求的话,穿也可以。” 话毕,男人散漫却犀利的目光不紧不慢在黎冬脸上游走,眼神如有实质,让黎冬总有种人被看穿的无处遁形感。 之后祁夏璟久久没说话,在黎冬以为对方会放过自己、忍不住长舒口气时,男人忽地意味深长地轻啧出声。 随即慢悠悠道:“只是看黎医生刚才的眼神,我以为你喜欢看我不穿衣服。” 黎冬:“......” 她果然不该对祁夏璟抱有任何期待的。 黎冬哪里接得住祁夏璟调情,抿唇绷直,急匆匆地拿起面前的小锅和碗,准备去洗掉。 男人却不依不饶地跟在她后面,甚至在黎冬去拿洗完手套时,长臂一伸,先她拿起橡胶手套。 祁夏璟俯身,将下巴放在黎冬肩膀,耐心地替她将手套戴好,侧头薄唇堪堪贴在她颈侧。 带着些微酒气的呼吸落下,男人压低的沉声像在刻意诱哄:“今晚可以不走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