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徐乾睡在临窗的长塌上, 她睡在自己床上,床帐也是放下来的,也知道徐乾不会偷看的,但林凰还是羞臊得很。 尤其昨夜还撩起他衣裳, 给他光光的背抹过药,那是林凰第一次看男人的背, 更是第一次触碰男人背上的肉,虽说那道伤痕渗血的样子有些丑, 但是第一次就是第一次, 抹过药后,林凰的手指头都感觉烧的慌。 这样状态下的她, 夜里哪里还能睡得有多熟,以至于三更天才睡下,一大早就又醒了。 翻个身,裹着被子, 林凰偷偷抬起脑袋去瞧长塌上的徐乾, 面朝里,似乎睡得正香。林凰又扭头去瞅窗外的曦光,还很暗淡,知道时辰还早, 可又睡不着了,干脆偷偷儿在被窝里摸着昨夜擦过药的那几根手指头。 想到这几根手指头一点点触摸过徐大哥背上的肌肤,林凰就再次害臊的红了脸,尤其指尖烧得慌。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曦光逐渐变亮,林凰估摸到了平日的起床时辰,很自律的林凰再不肯躺着。见长塌上的徐乾还在睡,林凰就偷偷儿从床帐外拿进来自己的衣裙,躲在床帐里穿。 穿衣时林凰尽可能地动作轻巧些,尽量不发出声响,可清晨太过安静,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都没有人说话,四下一片寂静。 这就衬托得衣料的窸窣声格外的响,一点一滴都能很清楚地传进耳里。 发出第一声时,林凰一阵紧张,连忙伸长脖子朝徐乾望去,睡着了应该是听不到这响声的吧? 林凰咬咬唇,缩回脖子来,接着穿衣裳。为了赶在徐乾醒来前穿衣完毕,后头的动作就逐渐快了起来,衣料的窸窣声音也密集了起来。 林凰不知道的是,她能因为与徐乾共处一室而害臊得睡不着,徐乾又何尝不是呢? 甚至徐乾比林凰还夸张,因着几个月不见,昨夜又经历了一次险胜,因为苦肉计获得了林凰的原谅,重新抱得美人归,整个人兴奋得不行,竟是整整一夜都未能入眠。 徐乾是规矩的,是以彻夜未眠也没有去偷看凰凰的睡容,甚至隔着床帐都不敢看,一个人乖乖的面朝窗户,背朝林凰而睡。 但这并不能阻挡徐乾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因着林凰给他背上抹了药,手指头触碰过的感觉,犹如过了电,酥酥麻麻的,这滋味让徐乾面朝窗户痴痴笑了一夜。 真的是足足一整夜啊。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徐乾先是一愣,后来猛地意识到应该是凰凰在换衣裳。他记得方才并没有下床的脚步声,那就是凰凰躲在床帐里偷偷儿换衣裳了? 多不方便啊。 徐乾一阵耳根红,都怪他方才陷在昨晚擦药的回忆里太过入迷,导致凰凰拿衣裳进床帐里去的声音都错过了,没听着。否则,他一定及时起床,找个借口去外间待一会,他的凰凰也不用穿个衣裳都小心翼翼,躲在床帐里,连站立都不方便。 可眼下已经晚了,凰凰正在穿衣,他若突然从长塌上起来走去外间,岂不是在告述凰凰他一直都在偷听? 以凰凰的性子,非得臊得不敢下床,大半日都不敢在他面前晃了。 这可不行。 斟酌两下后,徐乾决定装睡,一动不动的。 林凰很快穿好了衣裳下榻,见徐大哥还没醒,顿时放下心来。 正在这时,睡在外间值夜的琼雪撩起帘子进来了,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林凰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朝长塌上的徐乾望了望。 琼雪立马懂了,姑娘这是怕她吵醒徐公子呢,当即只对姑娘打手势,无声的询问是否要洗漱。 很快,林凰踮起脚尖,几乎脚不发声的走出了内室,来到堂屋才小声交代琼雪将洗漱用的铜盆、毛巾等拿到西边屋里去,在那头洗漱。 徐乾躺在长塌上,虽然看不见林凰的动作,但心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