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想,怎么会有这种人,以前好看得不成样子,好几年过去,居然越来越好看。明明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闲人,偏生立下了战功——在我,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儿。” 初见,只是惊艳于他的俊美,倒是并没怎么在意。她也是细细梳理与他的渊源,才记起了那件小事。 再相见,便对他有了诸多好奇——女孩子对一个男子生出好奇心,想要将他看明白的时候,便是福或祸的开端。 萧错揉着她的脸,“你总这么夸我可不行,我听着心虚。”是真的,多年来都是与同伴、手下、将士相处,男人夸人样貌出色也没好话,或是说长得比女子还标致,或是说这么细皮嫩肉的也能当差、作战?——横竖是让他一听就别扭甚至膈应的话。至于女子的夸赞,他没听到过,或者听过但是已经忘记。小妻子每次说这种话的时候,他是真心虚。 裴羽轻轻地笑出声来。 萧错调整姿势,侧身拥着她。 裴羽连忙整理衣服。 他却不允许,“就这么睡。”说着,就不安分起来。 “你……”裴羽挣扎不过,索性也不老实起来。 他便又反过头来去捉她的手,语带笑意,“小东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你今晚是真不打算好好儿地过了,是不是?” “嗯。”他不否认,“我得试试,看看这样引火烧身,会不会出人命。” 一句话惹得裴羽笑出声来,这一笑,便更加的难耐,一味地想逃,他又怎么肯放走她。两个人又嬉闹起来。 ** 第二日,裴羽是由周妈妈唤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应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差一刻钟辰时。”周妈妈笑应着,把衣物送到床头。 裴羽立时急起来,“怎么不早些唤醒我呢?” 周妈妈也是无奈,“好几个人唤过您好几次了。” 裴羽汗颜,“去传膳,再知会管事们一声,今日晚一刻钟到正厅回事。” “是。”周妈妈快步出门。 裴羽动作麻利地起身去了净房,更衣的时候不由埋怨萧错。都怪他,一时嬉闹一时说话的到了后半夜。她从没这种先例,这一早可不就赖床不起了? 低头瞥见深深浅浅地吻痕,自己先心虚起来,慌慌张张地换上绫衣再穿上小袄,末了又快步到了镜子前,细细打量一番。 还好,颈部现在外面的地方并无不妥。 不然,她今日就不用见人了。 用饭的时候,她问周妈妈:“侯爷呢?” 周妈妈回道:“天没亮就出门了,家常穿戴,应该是有别的要事去办。” 裴羽嗯了一声,打心底服气了。哪里来的那样旺盛的精力?细算起来,三两日只睡几个时辰而已,也不见他显得疲惫。这要是换了她,早散架了。 新帝登基,总需要几年的光景,局面才能真正安稳下来。但愿他们这些杀伐果决的人行事进度更快一些,不然的话,真是从上到下都要累出病来。 去往正厅的时候,嗖嗖的小风刮来,让人周身都觉得寒冷。 裴羽裹紧了斗篷,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日光依然和煦,却已不能温暖这尘世。 冬日真的来了,带着无从缓和的寒意。 二夫人今日留在家中,闷在房里做针线。她是看着裴羽得空就做衣服、绣活,想着自己并没给萧锐做过几件衣服,便起了这心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