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挠挠下巴,不是聋子,那么……是哑巴? “不会说话?”她又指他的嘴。他定定地望她的眼睛,长睫扑闪。看来就是不会说话了。 她惋惜不已,这么漂亮一小孩儿,居然不会说话。 从他的腹部传来轻响,许耐耐啊了声,“你饿了?”她正要给他找吃的,旁边泡面的香气就萦绕到了鼻端。她端起泡面,说:“这个,吃吗?” 他垂下眼帘,眼光掠过冒着热气的泡面。 许耐耐以为他是要吃了,于是叉起两根面喂到他嘴边。他不张嘴,只看她。 不吃吗?许耐耐将要收回叉子,却见他缓缓启唇,将面咬了进去。起先,他咀嚼得很慢,如放慢了倍速在细嚼慢咽,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而后,他咀嚼得越来越快,她给他喂到速度赶不上他吃的速度。 看到他辣红的嘴唇,许耐耐终于意识到她犯了什么错误。给刚生过病的人吃麻辣泡面,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 她搁下泡面,说:“不能吃这个了。” 他眼巴巴地张着嘴。许耐耐忙不迭地倒了热水过来,“喝水。” 乖乖地喝完水,他瞥向剩下的泡面。许耐耐立马去拿了两片面包,说:“吃这个。” 又如最开始吃泡面一样,他又是试探性地缓慢地咀嚼,随后速度才变正常。消灭一片面包,他不再张嘴。 许耐耐抠出药片,轻轻道:“来,把药吃了。” 他紧闭嘴唇。 跟她一样不爱吃药。她笑了笑,温柔地揉揉他的发顶,“乖,吃药了病才会好。” 他双目失神,静望她半晌,终于把药吃了进去。擦干净他的嘴角,她拿出纸笔,说:“你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记得不?记得的话,写下来。” 他又不吭声了。 “那你会写自己的名字不?” 仍旧无果。 许耐耐泄气,等爸爸回来后,让爸爸帮他找他的爸爸妈妈吧。 “你休息。”她掖好毯子,坐到桌子前写周末作业。 男孩并没有休息,而是侧卧着,双眼定在埋头苦干作业的许耐耐身上。 时值梅雨季节,长江中下游地区已已经在雨水里泡了将近半个多月。所以下午雨势一停,浅浅的云层里透射出几缕阳光后,许耐耐简直喜不自禁。 她马不停蹄地拿出家里晾着的衣服,踮起脚在阳台上一件一件地往上晾。 稀薄透明的光芒穿过她的裙子,透析进男孩眼瞳里,他似乎被光扎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捂眼,等适应光线之后,他裂开指缝,从缝隙里看她。 她像被光晕笼罩,整个轮廓都在发光。 直到傍晚,许爸也还没回来。许耐耐给他打电话,许爸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歉意,“耐耐,爸爸今天回不去了。” 许耐耐眉梢往下垮,语气却很轻松,“嗯,爸爸你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保姆的事……” “保姆先不着急,等你回来再找吧,我一个人能行的。”之前没有保姆她也能自己生活。 电话那头有人在喊许爸,许爸应了声,跟许耐耐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 正准备和爸爸说小男孩的事情,就只听见嘟嘟嘟的忙音,许耐耐叹了口气,瞟向团在沙发里的小男孩。 她走近,蹲身,摸摸他微凉的额头,说:“我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