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争论的东西实际上和民众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暴政之下分赃不均,引起了这群人的不满。 可是这一场邀请,自己不得不来。 太具有诱惑力,不管这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出于什么原因愿意帮助自己,但是只要自己能够回到潘波勒,这一切就都是对的,只要自己能回来,这完全可以加快报仇的脚步。 本来想要攻打中州,再集合中州力量来对付迦太基,可是现在以来,自己只需要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就可以和勃极烈一争高下。 “这都不是重点,你知道的,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让民众承认巫禅。” 这个声音透着威严,他似乎常年身居高位,他只是一句话,顿时本来七嘴八舌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老人有一双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他的眼看过没一个人,穿着一件华丽的巫袍,他静静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如同坐在宝座上的王者。 “只要杜克大人能够说服元老会,让元老会答应新的一轮公投,也许我们还能有机会。否则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没有正当的理由让勃极烈放弃元帅的位置,要知道他在军队中的威望的确不错,虽然他对于管理之上有一些问题,但是对于打仗他很不错。” “您知道因为南面的那些野蛮人,他之前常年在南面对抗野蛮人,以至于在边境,在军队中他的威望无人能及,当初也是考虑这个原因……” 说话之人看向巫禅,说着犹豫了,不再多言。 巫禅却知道对方的意思,南面的蛮人和中州人不同,那是一群没有足够食物的部落人,一到冬天,那群人就如同疯子一般不顾死伤的攻击迦太基的城池进行掠夺。 虽然只是部落人,但是对方却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抢夺,经过和迦太基几十年的交锋,俨然已经从一个个松散的部落形成一个巨大的国邦,只是这个国家还十分落后。 那个坐在高位上的老人,微微颔首,说道:“我会说服元老会。” 听见杜克长老的话,下面的贵族们脸上无一不露出一丝喜色。 杜克有些烦躁,他摆手道:“你们先走吧,我想和巫禅说几句话。” “是。” 老人的话语一出,顿时所有人都离开这间会议厅,只留下巫禅和杜克两人坐在长桌前。 在这寂静中,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杜克长老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的眼底倒影着巫禅的模样,幽幽的说道:“巫禅,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巫禅望向老人已经如树皮一样的脸庞,他盯着对方,然后沉默着,最后说道:“我很早已经就想回来看您,可是不敢回来。” “在襄遂过得好么?” “还行吧……” 杜克望着巫禅,“巫香呢?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长老还不知道,巫香已经死了,她在叛乱中死了。”巫禅眼底闪过一丝哀伤,然后说道。 杜克凝望着一旁跳跃的火焰,他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语说道:“伟主也没回来……” “是的……” 杜克哎哎叹息了一声,他觉得仿佛昨日,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亲人,最后的好友,在当年元帅之位的角逐他已经失去了家,没想到如今还在继续失去着他所有美好的东西。 杜克凝视着巫禅,慢慢地说道:“现在我已经是元老会的长老,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小的神殿的巫,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人敢动你,但是记住——那群人不可靠。” “我想问你,你的心还如同从前一样,就如同你曾经在神殿之时一样吗?” 巫禅被老人的问题问得微愣,片刻后他才点点头,说道:“一如从前。”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杜克颔首,然后走出大殿。 巫禅望着老人的背影,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 阿巫,我早就不是从前的巫禅了啊,您真的不知道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