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 纪燃一觉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刚好看见秦满在床头换衣服。 “醒了?”秦满道,“要不要多睡一会。” 纪燃动也没动,看了他一眼就继续闭眼:“你去哪?” “出去跟朋友谈点事情, 晚上要去一趟同学聚会。”秦满上前来, 坐到他身边,“一块去吗?” “不去。”纪燃被子盖至头顶, 想想又觉得不对,拉下来问,“同学聚会?” “嗯。”不等纪燃问,秦满便先说, “纪惟也在。” “秦满,你胆儿肥了?”纪燃冷笑一声, “我答应让你去了?” “那我不去了, 和朋友谈完事情就回来。”秦满顿了顿, “是关于我家旧宅的事。” “旧宅?” 秦满语气如常:“嗯。那里我住了二十多年, 不太舍得, 现在打算把它买回来,有些流程要去问清楚。” 纪燃沉默几秒:“钱够不够?” “应该吧。不够我再找朋友借。” “……当我死的啊?”纪燃道, “不准找别人借钱,丢我脸。” 说完, 他挣扎地起了身, 探出半个身子来, 拉开了床头的柜子。 昨晚的情事给他身上落了一道道红印子, 都是秦满故意留上去的,脖子、胸膛、后背甚至小腹都有,在他白皙皮肤的衬托下尤其明显。 秦满盯着这些印子,目光晦涩。 纪燃拿出一张卡来,丢给他:“我之前给你那张卡里面还有钱,你看看够不够,不够就用这张。还是那个密码。” 秦满带了些笑意:“你真好。” 纪燃缩回被子:“别腻歪……”他突然想起什么,“同学聚会的话,许麟也在?” “许麟?”秦满挑眉,“不在,我和他之前不认识。” 秦满和纪惟做了六年同学,初中至高中。 那许麟是纪惟哪门子的同学?就许麟当时的说法,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说是大学同学,未免有些晚,资料上显示,纪惟大学就在公司实习了,当时许麟已经跟着他进了公司。 纪燃还有些困倦,他把这事丢到一边,打算等清醒了再想,现在他只想睡个回笼觉。 他重新把被子拉了回去:“你怎么还不走?” “现在就走。”秦满隔着被子亲了亲他,“我下午谈完事情就回来。” 待秦满走了,纪燃慢吞吞探出个脑袋来。他盯着天花板,渐渐清醒。 秦满又亲他做什么? 他刚怎么没掀被骂人啊?? 纪燃想着下次他得跟秦满谈一谈这事。他们是正经交易,不是谈恋爱,除了上床,没别的场合需要干这种肉麻的事情。 纪燃刚起床,程鹏的电话就来了,找他出门打球。 纪燃腿脚酸痛得很,打不动,又不想待在家,于是干脆过去当个观众。 岳文文早早就在观众席就位,见他来了,手摇得像拨浪鼓。纪燃刚走近,他就忍不住问:“小燃燃,你感冒了?怎么穿这么厚。” 四月,满城温度已经直线上升到27度,岳文文都已经穿起了无袖t恤,纪燃今天却套了一条长袖出门。 纪燃摘下帽子,随手拨了拨头发:“别管。” 岳文文看清他的脸,又问:“你眼睛怎么肿了?没睡好?” 纪燃怎么可能没睡好,他都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了。 是昨晚做得太放纵,他流了不少生理性眼泪,洗漱时才发现,他居然把眼睛哭肿了。 “为什么换球场了?”纪燃不想应他,索性岔开话题。 “哦,程鹏说这球场离陈安的学校近,陈安今天有考试,一会接他的时候方便点。”岳文文道,“程鹏这回看起来是真上心了。小燃燃,你说他会不会哪天就带陈安出国扯证啊?” “我怎么知道。” “唉。对了,秦满怎么没来?” “你管他做什么。” “行呗,不问就不问。”岳文文拿起手机,翻出一个视频来,“你快看,我昨晚录的。” 纪燃还没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就听见了温笑的声音。 “岳文文你什么意思啊……呜,非得欺负我吗?” 纪燃皱眉看了眼:“他旁边的人是谁?” “哦,他其中一个前任吧,谁知道呢。”岳文文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