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好了。传开来我有这般不顾及孝道,且如此不和睦的父母,将来我就不用科举了,什么振奋宗族,什么光耀门楣,我做不来,白家的的家族就从此败落去吧,我也去吃酒,我也去玩女人,咱们白家的脸都不要了,我还振兴个什么!” 白希暮说到此处,却觉得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这个乌烟瘴气的家,他真的受够了,不想再忍受了。可是他到底姓白,大哥懦弱,二哥不是亲生,也不知道真正的二姐被弄哪里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还算顶用的,他有从来都不甘心家族就这样落寞下去。 白希暮是的眼中不自禁就有了泪意。 记忆之中那个看起来表面安宁幸福的安陆侯府,难道真的再也不复返了吗。 张氏见儿子这般凄苦,想到这些年在白家受的苦,当即也哭了起来,靠着白希暮的肩膀泣不成声,呜咽着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白永春心里烦躁又心虚,对上儿子审视的眼光,白永春甚至不敢去正视他的眼睛,只能狼狈的别开眼,随即甩袖子就往外走。虽然他的脚步看起来稳健,可落荒而逃之意却太过明显。 如此没有用的父亲…… “娘,别哭了,咱们先去看看老太君吧。” 张氏虽然不喜欢老太君,恨毒了这些年老太君对白永春毫无道德节操的包庇,但是如今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自己继续传出什么不孝的名头,毕竟刚才与打白永春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因为白永春不孝,自己如今若不去看,反而是打脸。 思及此,张氏用袖子抹眼泪,已经准备好了要进屋演戏。 白希暮晚了一步进屋,回头瞪着院子里噤若寒蝉的下人,冷笑了一声道:“今儿个此处都有谁,我可是看清楚了的,若是这等事传出去一个字儿,你们这一群人就都不用活了,你们可记住了我的话,我不是你们夫人,好性儿由着你们胡作非为!” 众人虽然没见识过三公子的厉害,但是看他这般行事,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连忙都点头,七嘴八舌的承诺自己不会那样。 白希暮进了屋,迈步跨过地上掉落的人参和檀木盒子,快步就去了室内。 而早已经从后窗处听够了墙根,又转移到屋顶看了一场好戏的管钧焱,这会子也觉得这家里表演母慈子孝的场面太过恶心,根本就不想再看下去,当即就飞身而去。 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怀疑管钧焱是道鬼影。 而齐妙和白希云送的人参,这才终于被抽出空的姚妈妈捡了起来。 放在了一旁。 大夫不多时来了,应张氏的要求给老太君人中处扎了一针,将人弄醒了又去监督熬药了。 张氏这才笑着安慰道:“母亲可不要在担忧了。自己的身子要紧,家里以后还指望着您给挑大梁呢。” 老太君摇摇头,心知自己这样下去是不行了,不仅悲从中来,难过的掉了眼泪:“我怎么挑得起这个大梁?我好的时候都没是能告管得住,如今身子不成了,以后就更没有力气去管了。将来有朝一日去了地下,我都没有脸去见老侯爷。” 你也知道你没脸见列祖列宗? 张氏心里冷笑,面上却笑的极为温柔,端来温热的参汤喂了老太君一口,笑道:“老太君别张扬说,您身子会好起来的,我们会给您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要。”瞥见刚才被白希暮放下的人参,连忙道:“您看,咱们三少爷还给您弄了人参来。” 起身去拿过盒子,张氏打开来给老太君看,“您看,这野山参多好啊。回头都给您涌上,身子一准就好了。” 老太君觉得欣慰了一些,看向白希暮的眼神很是赞赏。 白希暮却知道这野山参的来历瞒不住,将来让老太君知道了野山参不是他送的,必定会质疑自己的人品。是以白希暮觉得还不如现在就说明白。 “老太君,那野山参是二哥和二嫂听说您病了特地送来孝敬您的。”白希暮微笑着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