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云和管钧焱到了外间,却见来的不是别人,却是永寿宫中的管事太监孙德全。 “孙公公。”白希云拱手行礼,他原本也不觉得宫中来人会是为难自己来的。 孙德全做了个揖,随即笑道:“奴婢是奉了贵妃娘娘的谕,特特儿的来告诉白大人一声儿,今儿个德王殿下、贵妃娘娘、吴妃娘娘、于嫔娘娘,都要登门来探望大人与夫人,请您提前预备下接驾。时辰约莫是未时末。娘娘说了,体恤您与夫人身子都不好,就无须大肆张扬准备了。” “是,请公公回去后代我谢过贵妃娘娘。公公冰雪天里特特来这一趟,着实辛苦,还请公公进屋里吃杯茶。” 孙德全忙摇头,笑道:“奴婢还要回去回娘娘的话,且出行也需预备,就只得改日再来叨扰白大人。” “既如此,我也不好耽搁了公公的差事。我送公公。” “不敢,不敢,白大人留步。” …… 二人客气了一番,白希云将人送出门外,在背人之处还塞了个大个儿的封红。孙德全是人精一样,入手稍微捏了捏就知道里头是一打银票,心下顿时又舒畅不少,对这位前途无量又出手大方的大人更加谨慎客气了。 若是有人因为白希云的身世就看不起他,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至少孙德全在宫里跟着贵妃娘娘,时常都能见到皇上,听到的可从来都是对白大人的赞许和同情。自古英雄不问出处,白大人这般可怜的身世,又声张在逆境之中,今日能有如此成就,就证明他自身是个极有本事的人,合该就会飞黄腾达,一飞冲天也指日可待,不过早晚而已。 送走了孙德全,白希云就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人打扫起来。 因是冬日里,田庄又位处郊区,想要华丽也华丽不起来,白希云就只吩咐了管家和管事嬷嬷带着人将雪清扫干净,大门前铺设红毯,廊下挂好大红灯笼,其余的便也不不必了。 一听说要接贵妃娘娘的驾,管家和管事嬷嬷都紧张不已,拉着白希云问:“只这样便可吗?是否会显得仓促不敬?” 能跟着白希云来田庄的人,不是忠心耿耿,就是以前便是白希云的心腹,白希云对待他们只会更加温和,是以笑道:“你们不必紧张,一来娘娘并非挑剔之人,不会在乎这些小节。二来咱们此处本就是田庄,田庄便要有个田庄的样子,宫中贵人见惯了雕廊画栋,来咱们这里见见野趣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大人说的小的们明白了。”管家与管事嬷嬷安心的行礼退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白希云则与管钧焱并肩回了内宅。 管钧焱道:“想不到他们还是有些人情味儿,知道来关心你们。” 管钧焱性子洒脱,可不在乎对方是贵妃还是皇子,就只看先齐妙那惊险程度,他一个旁观者,从白希云的脸上都看出若是齐妙有事他也活不下去的决心了,他心里都跟着憋闷的慌。他是想兄弟英雄气短,又羡慕他能有个心心念念牵挂的人,更是心疼他们夫妻多灾多难。 现在得知肇事者如今只是被关了禁闭,而齐妙却差点因为这一次而失去孩子,女子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尸两命都有可能,一想到白希云真有可能因为失去齐妙而做出什么傻事,管钧焱就觉得浑身冒火,愤怒不能自已。 白希云不愿齐妙胡乱担忧,特地回去告诉了她一声。 其实齐妙早已经从玉莲口中得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见白希云如此爱重自己,她依旧是觉得心中十分甜蜜。 略想了想,既是要接驾,总不好太过马虎,虽然万贵妃临时告知,便是有意让他们不要太过预备而麻烦,但好歹也要表现出身为臣子的敬重才是。 齐妙便起身吩咐玉莲:“取我的大毛衣裳来,我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