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郑妈妈吃了亏,咱们快过去看看吧。”在身份地位尊卑分明的古代,以下犯上是大罪,虽然门房的妈妈和下人们都是听吩咐行事,可真遇上白永春这样不讲道理的,他才不会理会这些人是不是听人吩咐做事,若真的将人打坏了或者死伤了,那岂不是冤枉。 白希云道:“你还是留在里头好生歇着,我去处理就罢了。你有着身孕呢。” “你放心,有阿焱在,你以为安陆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我看他这是能说能动的,就又开始炸毛了,放着好好的太平日子不做,还想当残废。”齐妙气的不轻,已经不顾白希云的劝阻,往前去了。 白希云只得快步跟上,到了外院时候顺带将在廊下看棋谱的管钧焱也一同叫上。 管钧焱身早就听白永春扯着脖子叫嚷的声音不耐烦,一见白希云和齐妙气势汹汹而来,就知道自己也有出手的机会,趿拉着写字握着棋谱就跟在了后头。 到了门前,就看见郑妈妈的脸颊都肿了,仍旧死死的顶着门,而一层薄薄的木门根本就挡不住白永春的叫嚷:“……就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老子叱咤京城的时候你们还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吃屎呢,胆敢拦住本侯爷,还不开门,就是你们是主子出来也得乖乖的趴在地上给本侯磕头叫爹,开门,还不开门!” 如此叫骂真真是太难听了。 白希云无奈的摆摆手,冷静的道:“开门。” 郑妈妈屈膝给白希云行了礼,就拉开了门闩。 门外的白永春还在吩咐人拍门,小厮们得了吩咐,正没命的用力捶门,里头忽然见撤掉门闩,双扇绿漆木门一下子就被推向了两方,晃的小厮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正趴在了白希云和齐妙面前的空地上。 白永春叉着腰对着门里的人怒目而视。 隔着一道门槛,却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般,白永春觉得自己堂堂侯爷,竟然带着人在外头雷门这么久都没人应,他是丢了官职,可是侯爵的爵位还在呢,哪里就轮得到一个下人来羞辱自己? 反观门的里头,白希云一身家常的浅灰色道袍,就那般潇洒的负手而立,齐妙穿了鹅黄色的撒花交领小袄,下头是豆绿色的挑线裙子,嫩的就像是春天树梢刚刚发出的新芽,哪里就像是个妇人了,根本就是个少女。 白永春横眉怒目的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就觉得想要得到齐妙的喜欢,真心比登天还难,以前还想着自己是个男人,怎么还打不过一个小姑娘了,可是如今,只要一想到齐妙出神入化的针法岑竟让自己当了残废,甚至因为身残连官职都丢了,白永春就觉得十分的惧怕。 皇上刚允准他在家中致政,他的病就好了。立马就上疏请奏,请皇上开恩官复原职,可是上头却以他有这种病史为理由拒绝了他官复原职的意见,说是担心以后还随时会犯病。 白永春觉得自己整个的仕途都是被齐妙给毁了,现在见了她,她居然还丝毫都没有愧疚之情,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站干岸的态度。 白永春哪里能憋的下这口气?连带着昨天在齐家受的委屈,他一口就啐在地上,“你们夫妻两个狼狈为奸,欺负我老头子是不是,你要记得,现在你们住的是安陆侯府,我是侯爷,你们吃住用度都是府里的,却好意思关上沁园的门来自成一个门户,出入还动辄就走侧门,好像显得你们多高尚似的,有本事你们别花用老子的啊!你们不是厉害吗!有本事滚出去,单过去啊!” 齐妙拧着眉。这人就算不是白希云的生父,好歹也是养父,一个男人叉腰站在别人门前泼妇骂街,还骂的如此不堪,听来真真叫人厌烦。 “看来,安陆侯身子的确恢复的不错,骂起人来中气十足,调理也算得上是清楚,可见先前的针灸没有影响到脑子,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齐妙在白希云开口之前,已经笑盈盈的道:“看来侯爷今日登门来,是想收回沁园的用度银子?” 当然不是!白永春只是昨日昨日到了齐家受了闲气,越想越是觉得憋屈的慌,今日特地来找白希云晦气的。不过刚才在气头上就那么骂了出来,现在回想一下自己也觉得很在理就是了。 是以白永春重重的点头,冷哼道:“齐氏,你也算是个满腹学问的,你自己说说你们的行径做的对还是不对,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拿了银子就关起门来说自己独立了,你们这叫什么事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