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言语时露出雪白的贝齿:“齐将军纵然有千万般的不好,却是有一个优点算作好的,他这个人很‘上进’,我印象中他仿佛从出生就是为了功成名就在努力的,奈何自己没有本事,就只能如同藤蔓之物一般去攀附周围高大的植物或者建筑。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相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帮他将事办成的。但是他会尝试,会有对事情抱着希望这也是他另外一个优点:但凡有一丁点儿的希望,他就绝对会试试看,不会轻言放弃。” 说到此处,齐妙扬眉笑看着白希云:“如今你是他心目中温文有礼又才华横溢的好女婿,想必他已将我当做狐媚男人的一把好手,能将你迷的晕头转向的为他去出力了,他现在眼瞧着安陆侯要倒下,自己又没有别的念想,不知谁才能帮自己达成愿望,当然会将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白希云闻言莞尔一笑,揽着齐妙的肩出门去。 说话的时间,下人已经将车马预备妥当,玉莲拿了踏脚的凳子放下,白希云则是不假他人之手,亲自扶着齐妙上马车,随即自己才坐上去。 这一系列动作,足见他对齐妙的爱护和重视。然而沁园的下人们却已经对这场面渐渐的熟悉了。白希云疼惜齐妙,从来都不会偷背着人,仿佛丝毫不在乎旁人背后怎么议论他这个妻奴。、 最要紧的是白希云重生而来,有了先前那么多绝望的记忆,今生他只想肆意生活,不留下遗憾罢了,是以什么夹着尾巴做人什么曲意迎合等事,若非涉及到生命那般要紧,他是做不出也不会去做的。 马车缓缓驶离了侯府,齐妙将窗纱撩起个缝隙去看外头的景色,片刻才放下。 一回头,正对上白希云温柔的能将人溺毙的双眼。 他的眼神蕴含着浓到化不开的深情,仿佛要将齐妙溺毙在其中。丝毫不会隐藏那样的情绪。齐妙禁不住耳朵发热,咳嗽了一声道:“怎么这样盯着人家瞧?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白希云用手背贴着她细腻的脸颊,笑道:“只是怎么都瞧不够你。” “这人,莫不是偷吃了蜜糖?怎么哄人的话张口就来了?”齐妙水光潋滟的一双大眼白了他一眼,这下子不只是耳朵,就是脸颊和脖颈也泛起了潮红。 这样子美的令人禁不住屏息。 白希云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将齐妙拥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抚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道:“傻丫头,我哪里舍得哄骗你?我疼惜你都来不及。” 越是说他甜言蜜语,他还越摆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来说个没完了。 可是这些话,虽是羞人,却是真诚的叫人心都拧痛,齐妙想,白希云就算再坚强,可是人的本能都是不愿意接受死亡的,可是他却等同于从懂事那日起就被宣布了死亡,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家里辛苦的求生,竟然还能够自己经营了银通票号。 这样坚韧的意志力,这样的才华,早已经不能让人不佩服。 可也正是因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多少辛苦,齐妙才越发的心疼他的处境,才越发的觉得今日能与他一起度过的日子是得来不易的。 她自然知道他对她的疼惜和宠爱之中蕴含着补偿的意思。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家境着实太过糟心。 可是那些糟心都不是他的错,是他无法避免的啊。 饶是这样,他依旧在认真的对待她,认真的做到答应了她的每一件事。 齐妙依着他闭上眼,在感受着马车摇晃的同时,能感受道他的手爱惜的圈着她,仿佛要帮她承担马车颠簸。 “阿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