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服侍的小厮忙道:“回夫人的话,侯爷是因为太过担心老夫人的身子,一股急火攻心,这才倒下了。才刚世子夫人给瞧过脉象了,说这样的病灶除非太医院的曲太医来,别人怕是不能诊的。” 听到“曲太医”三个字,白永春开始剧烈挣扎,唬的抬轿子的都差点没抬的动他。 白永春的心狂躁不安,他知道齐妙是故意的,因为他与曲太医争吵,她才故意让他们的人去请人,曲太医可以借机会托大赚回面子不说,还可以像整治老太君一样来整治他,譬如故意给他用不好的药。反正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白永春想到此处,已是烦躁的无以复加,恨不能现在就去将齐妙掳来,好生凌虐才能罢休。 而众人看到白永春这个要发狂的模样,着实是吓得不轻,张氏虽然不待见白永春,到底两人也是多年夫妻有了感情,若说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也是假的。更何况这个侯府如今还是他这个不经用的来支撑门楣,若是真的他怎么样了,府里怕都要垮了。 是以见白永春这样,大家都当他是真的的了抽风的毛病,张氏忙将自己的帕子塞进白永春口中,生怕他咬了舌头。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进屋里。 白永春咬着帕子,已经快吐血了。 安置好了白永春,那边怕吓了老太君使之病情加重,并未敢告诉,张氏就命认去递帖子请曲太医。 谁知道却没请到人。 小厮愁眉苦脸的回道:“夫人,曲太医一听说是咱们府上的人,见都不见,说是他医术浅薄,已经叫侯爷给撵走了,哪里还会腆着脸来咱们府上讨人嫌,让咱们另请高明。” 张氏气的跺脚,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白永春。 这人现在话都不会说了,双手也不能动,倒像是中风了的模样,张氏急的想哭,“好端端的,做什么要去开罪太医。” 白永春又不能说话,相反驳都不成,就自己躺着生闷气。 张氏道:“太医院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曲太医了,别人呢,先请一个来给侯爷看看。” 小厮为难的支吾道:“其他的两位太医一听曲太医那个话,且咱们又没先递帖子去请他们,他们都说曲太医是他们之中医术最好的,既然他都不能诊治,他们自然也不能够,没有一个人肯来的。” 张氏被气的倒仰,这事儿还不都是白永春自己做的不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就先去请个大夫吧,也不拘非得要什么太医了。” “是。” 小厮下去,张氏一屁股都跌坐在圈椅上,“如今府里老太君病了,侯爷又这样,可怎么办才好。” 白希汐见张氏这样说,忙道:“母亲千万不要悲伤过度,您还要支撑咱们这个家呢,老太君卧病,父亲又这样,府里只有你才能主持大局了。” “是啊母亲。”白希澜也道。 张氏一听到主持大局四个字,心里就略微有一些的小得意。 可是得意都还没有顺着血液流窜到心里,就变成了惆怅。 张氏想到的问题很严重。 本朝有规矩,身体残疾或有病、其貌不扬之人是不能入仕的。 白永春若真的是往后说不了话双臂也不听使唤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