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尽管珠子没有苏霓锦多,但她很快就出了一颗拇指指甲大的粉珠,一颗就抵寻常几十颗珠子。 眼看苏霓锦这边要落败,忽然为她开蚌的张家嫂子倒吸一口凉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随着她手中的蚌壳被撬开,从鼓起的蚌肉中取出两颗晶莹剔透的紫色珠子,托在手心里,有鸽子蛋那么大,熠熠生辉。 “是紫金珠!” 围着的人群中,有人喊了这么一句,所有人都闻讯挤过来看。 玉氏惊喜的看向苏霓锦:“你这小妮子的运气未免太好了!我两三年都没开出一颗紫金珠,你今儿才露面,居然就开出了两颗!哎呀呀,让我说什么好呢?我今儿算是彻底服了‘运道’二字!” 苏霓锦也是意外,本来都做好了要赌输的准备,谁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张家嫂子将那两颗紫金珠放在特定的溶液中清洗一番后,用蚕丝布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装到一只绒布小木匣中,递到苏霓锦面前: “夫人运道真好!” 苏霓锦接过那两颗紫金珠,对着光看了好几眼,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好了,接下来的蚌壳开与不开也没什么区别了。有这两颗紫金珠在,我横竖是个输嘛。”玉氏唏嘘不已。 见苏霓锦还在看那两颗紫金珠,玉氏说道: “咱们愿赌服输,我既输了,那便要给绵儿一样最值钱的东西才行。” 苏霓锦笑道:“绣娘要给我这两颗珠子吗?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的,正好可以给我家……相公,做一副紫金珠的腰扣。” 苏霓锦很喜欢这两颗从天而降的紫金珠,不仅是因为值钱,还因为这是碰运气碰来的,兆头好,她脑子里甚至都已经勾勒出该给祁昶做什么样的款式了。 玉氏从容一笑,说道: “咱们赌的是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你觉得你的外祖母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两颗紫金珠?” 苏霓锦抬眼望玉氏看去一眼,明白她的意思,说道: “小赌怡情,我赢了两颗紫金珠就够了。这是我赢了,我若是输了,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头上的金簪子,这两颗紫金珠,够买二十根我头上的金簪子了。” 玉氏拉过苏霓锦的手,指着她们面前的那片湖泊,说道: “这片珍珠场,输给你了。” 苏霓锦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周围的人也都惊住了,面面相觑,用眼神询问,他们掌柜的今儿是吃错药了?这可是一片上等的珍珠场,从开拓要培水,花了足足二十年的时间,如今总算成了气候,每年都能开出不少成色好的珠子,怎么说送就送了? 玉氏但笑不语,指了指波光粼粼的水面,苏霓锦回过神来,赶忙摇手: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外祖母,您就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我可管不了这些。” “不用你管。这场已经很成熟了,张勇他们自会管的很好。这是赌注,你可不能不收。”玉氏说。 苏霓锦愣了半晌,还是摇头: “什么赌注,您分明知道,我与您赌的不过是个玩笑。” “玩笑不玩笑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玉氏一锤定音,见苏霓锦还有话说,她又补充道:“我的好绵儿。这是我与你的赌注,也是我给我外孙女的礼物,这样的珍珠湖,沈家在江南有十几处,给你一处,算不得什么。别推辞了。” “再说了。珍珠场给了你,那今后这珍珠的销路,也就落你身上了。随你是赏人,还是自己佩戴,或是售卖出去,总之一切都是你说了算。我可就撂手不管了啊。” 玉氏态度十分认真,不容苏霓锦拒绝,直到在珍珠场吃了顿午饭,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下午打道回府,坐到马车上了,苏霓锦还觉得云里雾里,不像真的。 苏霓锦坐在马车上,不住的摸右脚小腿,玉氏以为她是走累了,递给她一只小玉锤,苏霓锦摇头推辞,表示自己不是累的。 她觉得小腿上的水泡破了,有些湿漉漉,火辣辣,毕竟走了半天的路,能不磨破嘛。 外头忽然响起一道惊雷声,苏霓锦掀开车帘子往外头看去,雨点开始打落在马车上,苏霓锦看着天色,心中估算着回到京城的时间。 “这两天的雨还真多,一会儿上了官道就好了。你的人都有蓑衣吗?” 玉氏问苏霓锦,苏霓锦掀开车帘,对跟在外面的护卫问了声后,他们表示出行装备齐全,让苏霓锦不要担心云云。 “到底是皇家护卫,跟一般的护院就是不同。”玉氏感慨赞道。 外面骑马的护卫开始整齐划一的穿蓑衣,谁料就在这时,从山上冲下来一堆人马,足足有百人之多,手持长刀,凶神恶煞,很快便将苏霓锦她们的车队团团包围。 为首那土匪看见马车后面的护卫们正穿蓑衣,全都不是备战状态,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一声令下,土匪们便蜂拥而上,与护卫们展开了激烈的打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