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情在说开了之后,反而有点难为情。 比方洗澡。 自从受伤了之后焰羽轩就处于半离不开人的幼儿状态。非说他真的生活不能自理,似乎也没那么惨,但是有些事情真的绕不开人,洗澡就是其中之一。 袁初泰一直很尊重他的意愿,第一次意识到他不想当着面脱衣服,他就用盛水来填补那让焰羽轩难为情的时候,而且也只帮他洗自己碰不到的腿脚部分,这点让焰羽轩逐渐对于洗澡这件事没那么尷尬。 只不过这样「单纯」的相处模式,仅限于他还没想起过去、跟袁初泰说开之前。 他从来没想过,不过短短两天内,他的看护先生会从有点曖昧的对象变成老同学,再用坐火箭的速度晋升成男朋友…… 他下意识把目光歪向半开的门口。 他的房间隔壁就是浴室,袁初泰说准备帮他洗澡,让他先在房里休息,焰羽轩坐在轮椅上,拒绝没有洗澡就上床。他笑了笑,摸摸他脑袋:「在医院就没听你这么说?」 「医院没办法,只能忍耐。」 「好好,都回家了,必须不能忍耐。」 对他不掩好心情的捏他的脸,焰羽轩回復了一个「哼」,拨开他的手。 他大概是有点迟钝,对于被洗澡这件事一直到自己待在房里才有点回味过来。仔细一想,袁初泰第一次帮他洗澡根本是故意逗他的,在不熟的时候就那么大胆,确定关係的话……焰羽轩捏了捏自己犯热的耳廓,把各种引发他脸热的想像赶出脑袋。 袁初泰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默默开着衣柜翻找的焰羽轩。 「需要帮忙吗?」 他的话让背对着自己的人顿了顿,并没有马上回头,而是慢吞吞地从衣柜中拿出衣服摆在腿上,这才转动手轮:「喔,没关係,不用。」 日光灯下脸上的顏色不太明显,然而短促的回覆还有藏在发梢中通红的耳尖,不跟自己对视的样子,都让袁初泰心领神会--这人害羞了。 没事的,没事,就是洗澡而已,洗个澡而已,都好几次了,没事--焰羽轩对自己的打气适得其反,越是有点紧张起来,袁初泰问了话之后站在门边似乎在等他过去,他垂了垂眼,摇动手轮。 只不过走到一半就被拦住了,袁初泰在他眼前蹲下,脸上掛着他熟悉笑容跟探询:「要不,我们先把裤子脱了?」 「--啊?」 「家里比较方便,在房里把石膏包好,这样也不怕打湿,你看如何?」 见他一副正经的样子,焰羽轩也不好往其他地方乱想,微微点了头,「唔,好啊。」 「衣服我先帮你拿进去,等我一下。」 「好。」 他的动作很快,从浴室一来一回,回来时已经拿好了塑胶袋跟保鲜膜。 「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袁初泰站定之后的话又让他尷尬了起来,感觉热气又窜上了耳朵,焰羽轩不敢跟人对视了:「……我,我自己来。」 「好啊。」 他在眼前蹲下,焰羽轩抓着裤头的手都顿了顿,「你……」 「嗯?」 一脸无辜的样子,焰羽轩反射又把他跟做坏事装无辜的宠物联想在一起,然而他的联想还是有点不对,宠物才不会来扯他裤头,掌心的暖意附上了他的皮肤,靠近的人脸上有着坏坏的笑:「都想些甚么?耳朵都红了。」 焰羽轩的手被握住,反向的抢着自己的裤头,「你,你故意的。」 「对啊,故意的,乖,我帮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