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轮椅的手把,蹲在他旁边,含光的眼神让焰羽轩又得在脑海中清除自家狗狗讨摸的画面,如果有尾巴一定会摇个不停:「你怎么不坐?」 「不觉得这样很像公园里看到的外劳在遛老人吗?」 「……蹲着明明没有比较好。」像是我在遛狗--呸。 他的心声对方当然听不见,可袁初泰还是露出了些许笑容,他用脑袋点了点长椅:「你要不要坐过来,说说话?」 「唔……」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是看着那隐含期待的表情,不知不觉的就点了头。 其实完全可以明白为什么看护遛老人总坐在轮椅上,因为就连他一个青年人都要费劲的从上面下来了,何况看护也不一定想跟雇主同坐一张椅子交流吧? 所以反过来说,提出这件事的袁初泰,就给人一种微妙的感觉。 「坐好了?」 「嗯。」 看护先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边把轮椅被推到了一边,语调轻盈:「羽轩,你人真的很好。」 焰羽轩看着挨着他坐的青年,就有点尷尬:「甚么啊?」 「你可以拒绝我的提议,其实我一度也觉得你会拒绝下来坐。」 「……明明是你先蹲下来。」 「因为我是故意的。」 如果原先是若有似无撩拨,此时就像拨云见日般清晰,令他怦然心跳的同时又有点不知所措:「……你故意的,是甚么意思。」 他掛着浅浅的笑:「我想知道这样,你会不会心软下来陪我。」 整句话好像没有问题,可是却又流露着藏不住的曖昧,焰羽轩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其实说起感情,他真的没有甚么经验。会察觉自己的性向,还是因为看了线上一些耽美画手的作品有了感觉。为了验证自己的性向,还去找了av跟gv来看,结果是gv看出了反应,还是,还是被压在下面的……而且被刺激大了,那天晚上他的梦可真的不可言说,该死的害他丢掉一条内裤。 袁初泰刚才虽然没承认自己心里有人,可分明就是有啊。 --有人还来撩拨他,可恶,太可恶。 「我是觉得……你说得也有道理,而且我总不能让看护一直蹲着吧?」 他佯装镇定露出笑容,试图轻松的把两人的定位放在看护跟雇主身上。 「唔,也是……就像是你对编辑,也捨不得打断她的话,让她等你上个厕所,是因为编辑来看你捨不得让她等你?」 这句话焰羽轩不知怎地就听出一股酸味,可到底是酸甚么?他想到刚刚袁初泰让他发忤的样子:「……其实,我就有点脸薄吧,他们编辑很忙的,我想她应该也不会待太久,才会……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他以为他会点头或者摇头,可是袁初泰没有,而是低下声音有点委屈似的:「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个画家,而且,还是个有名的画家……」 委屈得让人想摸摸头--可恶,焰羽轩用力的管住了自己的手。 「其实也不是甚么特别的,画家……没有你说那样有名,我平常是接绘图的案子为主,认识了些出版社的人,刚好我线上一些漫画的人气还不错,才有机会出书。」 「可我觉得这样,能把一份专业发展到赖以为生,就已经足够令人骄傲了,羽轩,我觉得你很棒啊。」 他不看他,才能慢慢把心里的话讲出来,可是对方似乎总能用各种语言让他忍不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