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手机震动了起来,这道铃声让她措手不及,温酒把被子裹在胸口,坐起身,伸出手将它拿过来,看到是医院的电话,一边接通,一边伸出白皙的脚下地,走到了落地窗处。 “我是温酒。”她抬头,目光静静看着玻璃前只穿着一条吊带睡裙的自己。 电话那边,护士快速地讲了下情况:“温小姐,您的母亲晚上很不舒服,找了你几次。” 温酒起先没说话,过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转身看到徐卿寒已经醒来,也掀开被子下床,高大的身躯披着深蓝色睡袍,衣带没有系好,走过来时,隐露着领口处的一小片健壮胸膛。 他走近了,伸出手捋开了她的长发,低下头就亲。 温酒顺从配合,当她闭上眼睛时,男人的吻已经结束。 唇上依旧残留着那个炙热的吻带来的一丝气息,徐卿寒嗓音掺着深夜的低沉,对她说:“去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同处一室,他也听到了电话内容。 温酒对他的歉意又深一分,这段时间她潜意识里其实是不想麻烦到徐卿寒,怕像当年那般重蹈覆辙,更怕他觉得自己是个负担。 她能感受到徐卿寒也在试图走近自己防备的内心,不提谢字,眼中的情绪是真诚的,往前一步,投入了他的怀中。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温酒和徐卿寒抵达医院。 护士看到她来了,紧张的情绪终于能放松下,说:“殷女士刚被哄睡下,她老说自己被鬼压床,睡不安稳。” 温酒眼眸微缩,看向了病房方向。 现在已经快凌晨,她考虑到徐卿寒还要明天还要工作,转身,对他轻声说:“我妈身边离不开人,你先回去吧。” 徐卿寒深眸凝望着她发白的唇,问道:“你一个人能行?” 温酒点点头:“她只是要我陪,不会折腾的。” 只要她在身边,殷蔚箐大多数都是会规规矩矩接受治疗,不会搞事情。 徐卿寒没说什么,作为女婿的身份留下来陪床确实不合适。 他西装笔挺的身形站在病房门外,静静看着温酒走进去坐在病床沿的椅子上,只留着一盏灯光,外面窗户是紧闭着的,用窗帘掩着。 温酒只要一回头,便能看见门外英俊的男人。 徐卿寒没有走的意思,今晚的他,似乎格外的温柔。 温酒三年前建起的心底围墙,在看到他的一道身影后,开始有些动摇了。 她朝门外的男人,脸蛋扬起一抹笑,无声对他说:“回去吧。” 夜深了,徐卿寒没有占用医院其他的病房,等看到温酒躺在另一张床上,盖上被子睡觉后,他才迈着步伐,转身离开医院的走道。 前脚刚一走,温酒紧闭的眼睫毛缓缓睁开了。 她其实没有睡意,会躺下也是为了让徐卿寒走。 现在效果达到了,温酒又重新坐起来,她失眠不是一两天了,眼眸复杂地看着熟睡的殷蔚箐。 可能真的是睡的不太安稳,后半夜时,殷蔚箐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怎么也醒不过来。 温酒站起来,轻轻晃她的身体,眉心皱起:“妈?” 殷蔚箐的面色惨白,欲醒不能醒来,好似被梦魔纠缠住了,躺在床上先是僵硬,浑身动弹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