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盛木长相斯文,张口闭口把文化人挂在嘴边,很会热闹气氛。 “温小姐,请坐请坐,别拘束……我们都是老徐的朋友,我姓姚。”说着,又把自己介绍了一遍,这次,还附送张心理诊所的名片。 温酒白皙的手指拿着名片打量,看着材质普通,上面只有公司名字和联系方式。 她忍不住说:“你刚才在隔壁,怎么没发这个?” “隔壁人太多,我复印的名片也就几十张,节约点用。” 姚盛木给出的理由,让人无言以对。 “那你可以多复印个百来张,就没这方面烦恼了。” 而且……好像也不贵吧? 结果姚盛木说:“万一我心理诊所没开两月倒闭了,这不是浪费钱么?” “……”温酒。 徐卿寒坐在她身边,伸出修长的手给她倒了杯茶,低声说:“别理他。” 而斜对面,那位姓谢的男人,嗤嗤地笑了:“徐总,连盛木都让你有危机感,不像你啊。” 他们虽然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让徐卿寒老树开花了。 不过温酒出现后,也一个个都很有绅士风度,没有长时间去打量她,言语间,顶多是调侃徐卿寒。 周深行大概是在场唯一知道内情的,好友间聚会有女人在,大家都很有默契把烟给掐灭了,也没喝酒,让服务生泡了一壶名茶端进来喝。 徐卿寒实际上对温酒的介绍不多,却从他会把她带过来,就足以证明对这段恋情是认真了。 几个大男人在温酒面前说话很收敛,毕竟有些私底下的玩笑话,男人间说说无所谓,在女人面前,除了自持仙风道骨的姚盛木,其余的,都保持着绅士的正经范。 晚上九点多,周深行家里有萧画会查岗,先一步离开。 紧接着姓谢和姓纪的男子,也结伴同行,唯独姚盛木没有这方面烦恼,他穷,打算蹭徐卿寒的顺风车,所以不停拉着温酒聊天。 “虽然我做过道士,不过我对和尚的职业也是向往的很,听说现在庙里很多都是研究佛经考出来的,我要是年轻几岁,也想去。” 温酒为了保持微笑,脸蛋都快僵了。 她很奇怪为什么这位,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便问道:“为什么想做和尚?” 姚盛木先闷喝了口茶,叹气说:“有钱啊,现在和尚一个个住别墅开宝马,多威风啊。” “……” 看来仙风道骨的姚盛木先生,说什么事都绕不开一个钱字了。 姚盛木提起这,就想起自己伤心事:“当年我差点就进了少林寺呢,结果半途中被一个老道士忽悠去做了小道士,早知道做道士会这么清贫,我早就剃光头去做和尚了。” 从他惋惜的语气里,让温酒有种仿佛姚盛木生在古代的话,知道做太监能捞到油水,他可能也会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挥刀自宫…… 她深以为然,对姚盛木很友好的笑了笑。 徐卿寒去结完账,过了五六分钟才回来。 他将西装外套递给温酒拿,单手搂着她的腰身,出去时,又遇上了隔壁。 温酒从人群里没有看到秦眸,便问一起来的公司高层。 结果对方却说:“小秦陪闫导去医院洗胃了,救护车半个小时前刚走。” 都叫上救护车了啊。 温酒马上给秦眸打个电话问情况。 那头的环境很吵,秦眸的嗓音陆陆续续传来:“闫导年纪大了经不住喝,没事,喝一场什么恩怨都了清,下次见面大家还是酒肉兄弟,别担心我,你是跟徐总回家还是?要是自己回,等我过来送你。” 温酒怀里抱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晚风一吹还能闻见他那股烟草味的气息,不浓很淡,也很好闻,她看向徐卿寒去开车的方向,对手机低低说:“跟他回。” “哦哦。”秦眸也就放心了,叮嘱了几句才挂。 徐卿寒开着车到会所门口,温酒走过去,坐在副驾驶座上。 而姚盛木,也紧随其后跟上去,活生生就是一个瓦数级高的电灯泡,偏偏自己还没察觉到,对神色不明的徐卿寒说:“老徐,你换的这辆新车不错。” 徐卿寒先送姚盛木回住处,修长的手把控着方向盘,开得很稳:“嗯。” 昨晚上,他经常开的车被温酒停车时磨破了车尾,直接扔车库里了,换了一辆全新的,不过姚盛木不知情,好一顿羡慕。 “我没驾驶证不会开车,不然也买一辆。” 徐卿寒动动眉梢说:“你口袋里三千块,能买什么?” 连稍微大牌的自行车,都买不起。 温酒觉得徐卿寒过分了,知道姚盛木过的清贫,也不能这样折辱人家。 她帮着说话:“三千块怎么了,我上个月还负额呢。” 姚盛木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知音,点着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