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睛,半晌应了句:“胡说,好看着呢。” 张莹莹的眉头立刻跳了两下。 第二天是七月第一天,谌嘉树作为党员,下午要去开会,还要参加活动,下班时间比平时要早很多,宋青枝见到他时,天都还没开始黑。 “怎么今天这么早下班?”她有些吃惊。 谌嘉树解释了一下,又道:“活动就是去参观党史博物馆,看完就回来了。” 宋青枝哦了声,把手里的小碟子递给他,“刚做的杏仁饼干,要不要吃?” 杏仁饼干薄薄的,烤得干脆,咬一口就能听见清脆的喀嚓声,谌嘉树吃了一片,又摆摆手,叹口气,“有水么,我有点噎着了。” 宋青枝一愣,“……至于么。” 这饼干是有多难吃,会让你觉得噎得慌。 谌嘉树见她误会了,忙又解释一句:“主要是我下午就没怎么喝水,外头又热。” 宋青枝闻言扭头看他一眼,“那你等等,我给你做杯咸柠七过来。” 咸柠七的原料其实就两样,腌渍的咸柠檬放进杯子里,开一罐冰镇的七喜汽水倒进去,加不加冰块随意,要是没有七喜汽水,用雪碧代替也行,味道甜中带点咸。 “你当糖盐水喝,补充一下能量吧。”她将杯子递给谌嘉树,笑着道。 谌嘉树接过来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夏天喝这个很合适,清凉解暑。” 宋青枝应了声是,又问他:“现在可以做祝福瓶了么?” “去看看滴胶干了没有,干了就可以做了。”他应着,端上水杯和宋青枝一起往另一边院子走去。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间,光线还是足够明亮的,谌嘉树站在小院子里,仰头看看那棵大树,然后跟着她往客厅里走。 宋青枝将干花从通风处搬到客厅的茶几上,谌嘉树拿起当时装滴胶的塑料杯子,叩了叩,听见略微有些清脆的声音,经过这么长时间,滴胶已经变得硬邦邦的了。 “可以了,咱们来装进去吧,月亮的毛和棉絮呢?” “都在这里。”宋青枝应着,从角落里拎出两个袋子,又从茶几下边摸出一捆麻绳来,问他,“这个要剪么?” “都可以。”谌嘉树一面和她说话,一面拿着剪刀将插在泡沫上的干花剪下来,二次处理花朵的形态。 然后将昨天宋青枝写好的祝福语折成小块,放进试管瓶里,揪了一团棉絮塞进去铺底,再把滴胶花放进去,盖上瓶塞,绑上装饰麻绳。 “就这么简单,你会了吧?”他把做好的第一个祝福瓶递过去,笑眯眯地问道。 宋青枝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在一旁的盒子里翻了翻,翻出来一叠新的贴纸,揪下来一个,贴在瓶塞上,“这样更好看!” 恰好张莹莹和邓滨都在,几个人分工合作,很快就装完了两百个祝福瓶。 这些瓶子放在一旁的箱子里,谌嘉树看了一眼,乐了,“这么多,到时候打包快递才让你头疼呢。” 宋青枝一听,立刻飞他一记眼刀,“你不帮忙?” “呃……”谌嘉树摸摸鼻子,“我最近有点忙。” 一听就是借口,宋青枝哼哼两声。 但又没说什么。 隔了一天就是周末,宋青枝的生日恰好是周日,谌嘉树这天上午下夜班,回来之后才知道,杨家菜今天不营业,就为了给宋青枝过生日。 傍晚的时候,宋青枝叫他过去吃饭,他沉默了一下,应了声好。 不知道为什么,宋青枝觉得他那一瞬间的停顿好像有点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又说不太上来。 晚餐很丰盛,满满一桌菜都是老太太和杨继慈亲手料理的,什么清炖狮子头、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