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道了声谢。 往门外走了两步,他停下来,转身看宋青枝正在锁门,忽然问了句:“对了,你放在水井那边的几个大缸是做什么的?” “那个啊,我准备等过阵子不下雨天气啊好了,就种几缸睡莲和荷花。”宋青枝低着头,一面将钥匙塞包里,一面随口应道。 谌嘉树哦了声,没有再接话。 俩人上了各自的车,连改天见或再见这样的话都没说一句,当车子驶上马路,汇入车流后渐渐隔得越来越远,就此分别。 会分开的原因是谌嘉树没有回状元坊那边自己的住处,而是回了父母家。 家里头仍然只有四位老人,忙着打麻将,午饭都不煮,谌嘉树回来的时候,垃圾桶里还塞着外卖的包装盒。 看一眼,哦,附近某个酒楼的龙虾大餐。 吃得比他还好,啧。 “爷爷,您吃龙虾不怕痛风又发作啊?”他问了句,语气多有调侃。 因为知道他老人家不敢乱吃,龙虾八成是奶奶和外婆吃的。 果然,谌老爷子哼了声,乜他一眼,“你少在这里套我话,那个不是我吃的,我跟你外公就吃了红烧狮子头而已。” 谌嘉树闻言挑眉,看来他们自己在家,伙食不错啊。 不错到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三高,挺好,晚上可以跟谢主任告状了。 他提着袋子往厨房走,还解释道:“宋小姐送了点樱桃,我洗给你们吃啊。” 老人们知道他今天出门是去朋友那里了,原本说好了带两位老爷子过去钓鱼的,结果下雨无法成行,让他同人家说一声不过去了,他不愿意,非要出去,还说什么不能失约。 大家一致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古怪。 老太太们对视一眼,谢老太太立刻凑上前道:“我来洗我来洗,水冷,你手不好,别碰。” 一面说,一面抢过他手里的袋子。 谌嘉树无奈地松手,“我早就好了,又不是玻璃做的,碰碰冷水能怎么样。” 平常在办公室洗手,大冷天的都是冷水。 老太太却摇摇头,“你这样想是不对的,等你老了以后,有得痛。” 谌嘉树摇头叹了口气,他觉得没事,是从医学科学角度说的,老太太觉得有事,是因为关心孙辈使然,实在没必要去争这个。 于是他就乖巧地站在一边,帮忙递篮子,洗干净之后,又端了出来,招呼大家过来吃樱桃。 刚坐下,茶还没泡起来,谢老太太就又问了句:“今天去朋友那里,玩什么了?” 谌嘉树没多想,摇摇头,应道:“没玩什么啊,下雨,我就看看她拍视频,吃了饭就回城了。” “哦,对,你说过朋友是拍美食视频的。”老太太点点头,又问,“那你们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了?” 听她问起这个,谌嘉树笑了起来,一五一十道:“她今天拍的是樱桃肉,我们就吃了樱桃肉,还有回锅肉和脆皮五花肉,都很好吃。” 他说完,甚至还从手机里翻出自己拍的照,递给老太太他们看,极力描绘和渲染菜的味道有多好多香。 俩老头:“……”倒也不用这样,下雨怪我们咯。 等他得瑟完,又想起另一件事,他扭头看向正在给大家斟茶的祖母,叫了声:“奶奶。” 谌老太太看过来,眼里全是了然,她笑眯眯地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求奶奶啊?” 谌嘉树摸摸鼻子,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他清清嗓子,然后道:“是这样,我朋友那边准备过几天要种荷花跟睡莲,我能不能回家挖……几棵?” 谌嘉树的祖母姓薛,叫薛言,现在看起来是个普普通通爱吃海鲜的老太太,但实际上,退休之前一直在荷花研究所工作,为了培育荷花新品种奉献了一辈子,在业内鼎鼎有名。 和谌嘉树的祖父少年时代就已经认识,后来谌老爷子大学读了植物学,两人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