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另一个丫鬟凑过去笑着问道:“什么宝贝汤水?竟叫陈妈妈问了七八遍。” 丫鬟歪头看着那丫鬟笑得一阵古怪,道:“得我们姑娘和姑爷一起喝的汤水。你可还要知道?” 偏那丫鬟竟还没听明白,倒叫这丫鬟红了脸,伸手拧着她的脸道:“不害臊的,这也能乱问?!” 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二人红着脸一阵嘻笑。 若换了别的女孩子,不定还未必能听明白这两个丫鬟在说什么,偏雷寅双总能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所以立时便明白了,那所谓的“汤”,应该是给江大两口子“助性”的东西。 雷寅双的眉梢一挑,抬头看了看前厅的方向,见那江大应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且她也没看到那杀手的踪影,想着不管那杀手会不会得手,她反正是要捣一点乱的,于是捏捏怀里从那位十二姑娘那里得来的药包,便从屋后悄悄翘了东间的窗翻了进去。 那个妈妈所说的“汤”,正极显眼地放在一个精致的保温食盒里。雷寅双毫不犹豫地将那药包里的药粉全都倒进了那两碗“汤”里,然后又按原路退了出去。 她正想再次翻上屋顶时,却忽地站住了。她才刚想到一个问题——那杀手是要找江大麻烦的,可这内宅里到处都是女人,万一他行事不成,仅女人的尖叫声就足以叫他暴露了…… 显见着她果然是业余的。直到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若要刺杀江大,显然在新房和前厅都不是最有利的,当然是于他回新房的路上更容易找到机会。 这般想着,雷寅双也不上屋顶了,干脆向着前厅潜了过去。 她这里既要防着那些巡夜的人,还要防着被杀手看到反过来找了她的麻烦,加上她的“业务”实在是不熟练,于是一个不小心之下,竟跟两个巡夜的撞了个脸对脸。 那两个巡夜一愣,立时就看到了她脸上蒙着的黑巾——不用说,不是强盗也是贼了。 “什么人?!”二人立时暴喝一声,敲着梆子就向她追了过去。 雷寅双拔脚就是一阵狂奔。眼见着前方一棵大树,她想都没想就窜了上去,却不想迎面一阵刀风袭来。亏得她早将鞭子拿在了手上,那鞭梢一卷,将她送上另一根枝干,却是恼火地回手就回敬了那偷袭她的人一鞭子。 叫她没想到的是,那人一闪身,虽然执着匕-首的手逃过了她的鞭子,她那鞭梢却是一下子就卷掉了那人脸上的蒙面巾。那人大惊之下,也顾不得跟雷寅双纠缠了,跳下树就窜了出去。 那雷寅双原也想往另一个方向逃窜的,却不想几个巡夜家丁已经从几个方向跑了过来。也是她运气好,那些人没看到她窜上树,就光看到那个杀手从树上窜出去的背影了。 “在那!” 立时,众人全把那杀手当作了雷寅双,敲着梆子就追着那个杀手跑远了。 直到树下再没人经过,雷寅双才长出一口气,又伸手抹了抹额头。三姐以前总打趣她,说她这人似天生头顶祥云一般,虽然会惹麻烦,可每回竟还总能于关键时遇难成祥……以前她是打死不认这说法的,她认为她之所以能于最后掰回局面,靠的是她自己的实力。今儿的事却是叫她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的运气真不是一般两般的好。遇到个杀人犯居然还能全身而退…… 经这一闹,侯府里原本松懈了的防卫立时便收紧了起来。此时便是雷寅双还想找着谁晦气,也再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如入无人之境了。她不敢再惹麻烦,便认了认方向,飞速跑回了蒲园。 直到回到蒲园,雷寅双才想起来,她把泰山给忘了。 等月影跑出去把泰山给找回来时,这小子早已经吓哭了。 “还、还当您被抓了……”泰山抹着眼泪道。 这时雷寅双才知道,那府里似乎并不知道他家里出了人命案,都当不过是有贼偷趁着他家办喜事遣了进来——这倒是常有的事。 这会儿府里各处都加紧着排查,花影不安地看向雷寅双道:“这时候肯定是出不去了。” 雷寅双倒也不慌张,皱着眉头想了想,回头吩咐着泰山道:“好像华山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她对江苇青的几个小厮可远比对他这几个“影”要熟悉得多,“等一下你出去后,看看华山回来没。他若是回来了,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