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谁的秘密都有可能在和春老的这一片地盘上被泄露出去,唯有江苇青的这一点“小秘密”,除了那乐见其成的天启帝外,竟是再没一个人知道的。 江苇青这般给雷寅双分析着江大和定武侯府的亲事前景时,雷寅双却是一阵不信,道:“若他没那个心,干嘛每个年节都往那府里送礼?叫人看着就像是个没过门的小女婿一般。” 这话,却是立时就叫江苇青想起,他也是按时按节地往雷家送礼的。他心头微微一荡,从自己那碗豆浆上抬起眼,飞快地瞅了雷寅双一眼。那一眼,却是再一次精准地落在她那如今变得愈发红艳的唇上。于是,她那柔软的唇舌在他唇下的感觉,便又一次飞快地闪过他的脑际——她回京后,他压抑着自己没去找她,除了想试一试雷寅双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外,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有点不敢见她,因为……如今已经发育起来的他,总于梦里会把她这样那样一番……他怕自己臆想了那么久,如今见了真人,会更加地忍不住…… 江苇青的耳根处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垂着眼,却是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按压下那浮动的心神,假装着天下太平的模样,拿勺子一边搅着他那碗不加糖的豆浆,一边平静道:“不过是一份节礼而已,惠而不费的事。而且,我瞧着,他未必没有把那府里当后备的意思。” 雷寅双不解地一歪头。 江苇青再次飞快地看她一眼,又避着她的眼仔细解释道:“当年侯爷想让江承平跟那府里联姻,是看上了定武侯手里的那一部分利益。只可惜,两家的亲事还没定下,那定武侯就没了。你大概也听说过定武侯府和靖国公府是亲戚吧?如今的定武侯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所以老定武侯手下的那些势力,都叫他姨父靖国公给暂时收拢了过去,只说是等他长大后再还他。不管你们两家有什么纠葛,靖国公此人倒是一句话砸一个坑的硬汉子,他既说了要替小何寿管着家业,便是江承平做了何寿的姐夫,也是很难插手何家那一部分势力的。这门亲于他来说,等同鸡肋。” “可是,”雷寅双道,“我听说,他不是正跟靖国公打得火热吗?若是他能得到靖国公的认同,只怕不仅何家的那一部分势力,不定连靖国公也要被他拉拢过去呢。这于你可不是个好消息。” 江苇青讥嘲一笑,道:“你当他围着靖国公打转,是为了何家的姑娘吗?错了,他是别有盘算。比起如今衰弱了的定武侯府上,靖国公府才是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树,如果他能攀上那棵大树,何家又算得什么。” “诶?”雷寅双又是一阵不解。 却原来,这事儿还要从雷寅双跟许丹阳打架的事说起。那许丹阳伤了雷寅双的马,最后导致江苇青摔断了一条腿后,虽然太后那里恼着雷寅双带累了她家逸哥儿,可她更恼的,是那始作俑者许丹阳,所以许家才不顾年关在即也要把许丹阳给送回老家去。而这一送走,她再回来的可能就极小了。就算她能回来,名声也已经受损,京里的勋贵人家便是想跟她家结亲,也要先看看太后的脸色的。那江承平此时把主意打上许家——确切地说,是打到许丹阳的身上——便是因为,他觉得他这身份天生就已经不受太后待见了,所以他并不怕得罪太后,倒是很有可能因为太后的任性,而叫国公爷跟他产生同仇敌忾之心,从而把那许丹阳许了他……要知道,靖国公于军中的威望极高,且他如今早已经弃文从武了,若是能够成为靖国公的女婿,那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 雷寅双看人一向准,虽然那许丹阳曾叫他俩吃了那样一个大亏,且她也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许丹阳,可比起江大江承平来,雷寅双倒觉得,许丹阳若真配了他,“真是糟蹋了。” “所以,”江苇青闪着眼笑道:“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能让他如了愿。” 他这模样,立时便叫雷寅双知道,他肯定有什么后手的。她不禁好奇地一伸脖子,问着他:“你有什么打算?” 江苇青的目光默默扫过她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又默默吞咽了一下,低头看着眼前的豆浆笑道:“你且看着就好。若告诉了你,这就是‘剧透’了。”他捧起那豆浆,如渴极了一般,猛地喝了一大口。 三年里的朝夕相处,至少叫雷寅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