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低低地笑了起来。 当年在楼下说,不死终会出头的姑娘,果然上苍没有辜负她的努力。 现在她已经是尊贵的县主,是别人护着的妻,即将又是孩子的母亲,这一生都会顺遂,平安喜乐的过下去。 “好好的……你值得被生活温柔对待……”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呢喃出口,了缘仿佛惊醒了一般,连忙又喊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有念了几遍清心咒。 …… “娘,我回来了。” “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去洗洗,去去乏。” 瑾俞回到屋里,青娘正在灯下喝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来,含笑的脸庞,洞悉一切的目光。 “好。”瑾俞嘴上应下,人却惫懒的在青娘身边坐下,靠着母亲的肩膀,懒懒地道,“刚刚遇见了一个故友,就和他聊了几句。” “画眉,你们退下,今天由我给你们少奶奶松泛松泛筋骨。” 青娘打发了画眉,抬手给瑾俞把披肩拉好,“慧娴公主那个离家出走,去了庙里出家当和尚的丈夫吗?” “娘!您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呀!你难道不知道他多委屈,要不然也不会去出家吗?” 瑾俞腾的坐直来,没成想她母亲居然还是一个毒舌,说话什么的这么不留情。 凌子言被慧娴公主逼得遁入空门,到现在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拴在一起。 “你呀!”青娘无奈的摇摇头,抬手抿了一口茶汤,才悠悠的道,“对人总是这样一点防备都没有,怎么说他还是你表姐夫,男女有别,这个你得避讳。这夜黑风高的,你居然跑去和他一起喝茶,就不怕女婿知道了,要酸吗?” 青娘不想瑾俞和凌子言再有交集,慧娴公主那个女人,对自己丈夫疯狂到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若是知道瑾俞和凌子言的交情不满意因为出家而淡化,不知道还会疯出什么事情来。 “娘!我和凌子言也是莫逆之交,当年最落魄的时候结识了他,大家哪里有那么多的顾忌。再说了,木子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凌子言在府城的时候还冲进火场救过我一命。” 和救命之恩比,后面凌子言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瑾俞都能轻易的原谅,包括他作假木子的绝情信那事,瑾俞都没有想过去追究。 “当年是当年,那时候他也只是单纯的靖国公府二公子,还不是驸马爷。” “娘!他都出家了!好好的朋友把日子过成这样子,我就和他说几句话叙叙旧,这不为过吧!” 瑾俞气结,这话还好是自己母亲说的,若是别人讲的话,瑾俞都要以为这人故意等在这里诬蔑她的。 “这样怎么了?他就算是现在出家了,只要驸马的头衔还在,婚书还在的一天,名字也挂在他凌家的族谱上。你说,他是不是慧娴的和尚丈夫?” 瑾俞郁结,能说她这个娘的思维逻辑也是一流吗?想象力更是丰富的不得了。 “为什么就不能留一个空间给他,让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呢?那么好的一个人……” 青娘这话另有含义,凌子言变成了缘,在大家眼里也只不过是怄气行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受不了修行的艰苦,又会回去过他安逸悠哉的富贵荣华日子。 没有人相信他是真的遁入空门,只当他是在闹脾气。 这大概是皇帝最大的宽容,允许他一个堂堂驸马,顶着僧人的身份四处云游。 “只要驸马的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