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混不在意的道。 “你!” 赫连云丽被噎的差点吐血,这般无赖的话,说的也不害臊。 但偏偏瑾俞说的还没错,就在刚刚去见过端木青,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见自己,从头到尾没有正视过自己。 要不是因为心里有这个女人的话,怎么会做到那么决绝。 “这牢房里阴暗潮湿,公主金枝玉叶实在不适合待太久。谢谢你来看我,请回吧!” “你想死,为什么要拉着护国将军一起?帮不了他,你也不能害他啊!” 瑾俞认真的看了看赫连云丽,下了床拿起桌上的草鞋,有点冷,她穿的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和夫君的感情不足以对外人道,但我知道一点,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便跟随。” 赫连云丽的眼泪不自觉的冒出来,她也想有机会和别人说这样的话,可是那个男人不要她。 “你就是一个害人精!凭什么……凭什么拉着他过这样的日子?” “云丽!不得无礼!”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狱卒手里提着灯笼开道,瑾俞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的衣袍绣着张牙舞爪的龙纹,四十多岁保养得宜的男子,身后跟着和他六分相似的赫连云飞。 瑾俞猜出来这是谁了,加上赫连云飞做的暗示,便自觉的跪下。 “儿臣见过父皇。” “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都起来吧!” “谢皇上恩典。” 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皇帝居然走了进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桌上的那双草鞋,双手拎起来看。 “这就是民间干活穿的鞋子?” “回皇上,每每夏日到后,男女老少都会穿,不仅仅是下地干活时穿。”瑾俞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解释道。 “端木将军当初在柳叶村,也是这样穿?” “他会做一种木头鞋子,家里人的木屐,都是他做。” 皇帝把草鞋放回去,回头审视着瑾俞,身上穿的是极其朴素的家常便服,当时带人去抓她的时候很突然,显然着就是她平常的装扮。 “你怎么想起要去军营的?”皇帝突然问。 “说来惭愧,”瑾俞低着头,带着几分腼腆的道,“那只是我一时任性,想着不能和木子分开,就义无反顾的跟去了。”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一起?” “没有。”瑾俞摇摇头,颇为遗憾的道,“军营里的军规太严苛了,整整一年,我都没有见过他。” “你不是给他做过饭吗?”皇帝不假思索的问。 “那也是伙房统一安排的,大家都是一模一样的菜,木子吃的从来没有特别做过。这个张吴旭都知道,皇上不清楚,可以问他。” 不就是因为张吴旭说的端木青太过铁面无私,他才来瑾俞这里套话嘛! “端木将军乃护国公府长子嫡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皇帝笑着道,“除了皇权外,他们一族是对大宛贡献最大的人。” “皇上谬赞了。军营里的儿郎,各个德才兼备,多一个端木青不多,少一个端木青不少。更何况他满身病痛,实在不适合在军营里多待,卸甲归田才是最好的出路。还请皇上恩典,准许他卸甲归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