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心有牵绊,那就有了软肋,便会变成别人攻击他的手段,端木青敢向所有人展示他的软肋,不恋权,还有不放心的。 大理寺少卿的话也只是点到为止,这样的事,谁敢挑明。 “哼!当年抗旨拒婚,让寡人丢了好大一个脸,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果然性格乖戾,不知轻重,不罚不能服众啊……” “陛下息怒!” 大理寺少卿连忙跪下,听了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赫连云丽因为被端木青拒婚待字闺中,皇帝这是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呢。 “军令如山,身为大将军,寡人相信端木青应该明白怎么做。” 要不就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伏法,要不就交出他想要的那一支暗军做交易,从此卸甲归田,他既往不咎。 …… 瑾俞不知道端木青的情况如何了,吴明带着玉佩,到底有没有做过安排。 她在大理寺第二天,居然有人来探视,这风口浪尖的,实在难得。 “你还好?” “凌公子!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身紫袍出尘脱俗站在栅栏外面,还是一贯温润儒雅的凌子言,瑾俞从那木板床上下来,算起来两年没有见了,凌子言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听说你被关进来了,特意来看看。” 示意狱卒把牢门打开,那狱卒犹豫了一下,看见凌子言皱眉,想着不敢得罪,忙打开了牢门。 原来觉得还不错的牢房,因为凌子言的到来,顿时显得逼仄又破败。 他环视了一圈牢房,最后的视线落在瑾俞清瘦的脸上,即便落得这般地步,还是一样淡雅从容,没有半分的凄苦哀伤表露出来。 “我在这里很好啊!烦劳你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瑾俞笑着道。 “你我之间,不用这般客气。” 瑾俞笑而不语,经年过,物是人非,眼前这个可是驸马爷,有的话还真的不能说。 凌子言胸口闷得慌,最害怕瑾俞这样的疏离和客气,但除了这样外,似乎她没有特别对待过自己。 “律法也是由人而定,不能缺少人情味,相信你吉人天相,一定会好好的。”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自当要守。” 凌子言一窒,也明白这牢里到处是耳目,说不得别的,安慰了几句,眸光绵长的看了瑾俞许久,终究没有说别的过分话,交代狱卒好好照料,他才匆匆离开。 才出了大理寺,就看见公主府的马车停在路口,在自己那青布油车和装饰华贵的马车前停顿了片刻,便有一侍从从华盖马车里下来。 “驸马爷,公主已经在此等候您多时了!” 凌子言在广袖里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凤目闭了闭,再睁开已经不见丝毫的波澜,抬脚上了公主府的马车。 “相公,你总算出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呢。” 慧娴公主欣喜的迎了过来,亲亲热热的搂住凌子言的手,感觉到凌子言的抗拒,她失落了一下,又继续缠了过去。 “青天白日,还请公主自重。” 凌子言忍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受不了这样的亲昵,强硬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没想到凌子言都到了这个地步,有求于人后,还敢这样端着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