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够狠了,瑾俞在老太太之前怂恿父亲的时候没有出来说话,那是给她留了点脸,后面还要想指手画脚,她也不想忍了,不狠一点,她这便宜爹完全不当回事。 瑾昌明蛮不是滋味,母亲和女儿他两个都想顾着点,但是好像天生犯冲一样,什么好都说不到一块去,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哪一个,心疼的都是他自己。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爹知道该怎么做,你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管别人怎么说。” 瑾俞很诧异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很多时候都觉得这个心软的汉子没有底线,糊里糊涂,其实不然,明镜似得,都清楚。 “只要爹明白就好,我不是不想孝顺老太太,而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给我机会。” 当初也想要缓和两个人的关系,瑾俞甚至抛开之前的一切不公,买了牛角梳送给老太太。 可现实就是现实,在触及到利益后,老太太还是能毫不犹豫的对她出手。 逼迫交配方,再到把铺子拿出来,步步紧逼,恐怕以后还有更加过分的事情。 …… 瑾俞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定亲而变化,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是大家看着她的视线,各种各样的都有,羡慕,嫉妒,看不起,还有看好戏。 有没有流言蜚语,这些对于瑾俞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虱子多了,不怕痒。 镇上的铺子已经不用她担心,天气凉了,生意反而越来越好,在恩科开考后,瑾俞好几天没有去客来酒楼,凌子言在她去铺子里的时候,自己找过来了。 虽然定亲的事两个人心知肚明,但这次是定亲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瑾俞在后院忙碌,凌子言就那么进来。 “你怎么来了?” 瑾俞好久没有做面包,家里的烤炉用起来废柴,她舍不得浪费,今天正好赶上新炉子试火,她便拿来烤面包。 “你这是……” 凌子言没想到会看见瑾俞这个模样,说不上是灰头土脸,但衣裙上,脸上那白色的面粉糊的到处都是,有点尴尬,又有点可爱。 “今天试新的烤炉,我现在做点面包吃,正想一会儿给你送点,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瑾俞诧异过后,继续打蛋白,没有精白砂糖,用冰糖打的很费劲,怎么的发不起来。 “我过来看看,可以让我试试吗?” 凌子言捏了捏袖子里的帕子,还是打消了给瑾俞擦拭的念头,免得把人吓坏,干脆指着那大海碗里淡黄色的东西道。 “这个有点难做,要坚持很久……” “曾经为了画一朵半夜开的昙花,我一夜没睡,就站在那里站了一夜。”凌子言叹息着道,“真佩服年轻不知事的时候,拗劲十足。” “噗哈哈!”瑾俞忍不住笑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在做吃的东西,忙停了下来,把碗放桌子上,“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我只是告诉你,我可以坚持一件事很久,你打的这个蛋白,我也可以打,没有别的意思。” 凌子言随手把碗拉了过去,又拿走瑾俞手里的筷子,非常笨拙的开始打。 瑾俞有心想拿回来,看他这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是给他一个发挥的机会,不行的话,等会儿自己再打。 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仔细说给凌子言听,见他慢慢地适应了,瑾俞便去继续和面,想着烤一点蛋糕。 “瑾俞等等。” 临走前,凌子言把瑾俞给叫住了。 “怎么了?累的话就停下来,我一会儿来做也行。”瑾俞回头问。 “你的脸上有东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