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喝喜酒的。” 瑾昌明看见瑾俞进来,如获大赦一样,立马从主位上站起来,欣喜万分的招呼瑾俞过去,傻乎乎的说了一句。 天知道他以前在富贵人家家里给人管花园,见过的主家不少,颐指气使的不少,他都能应付过去,偏生这贵公子亲昵温和的亲近,他消受不起,手脚慌得不知道搁哪儿。 “今天是你家的乔迁之喜,我没有收到你的请柬,不请自到,你不会是连杯喜酒都不请我喝吧!” 话语熟稔的很,隐隐还透着些许委屈,这让围在门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人大为震惊。 之前这贵人也是一副笑模样,看人的时候好像极为好亲近,但举手投足见那份天生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哪里有半点在瑾俞这里的没架子,好像还在向瑾俞埋怨撒娇,顿时觉得不得了了,今天可能有很大的八卦可以看,扒着堂屋的门框,脖子往里更加凑近了些。 “你自己身体不好,就怕你礼数多不通知的,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瑾俞尴尬的看了一眼门口毫无顾忌,嗡嗡议论开的村里人,连忙辩解。 她连张太太他们的请柬都没有送,这乡下地方太偏僻,山路又不好走,麻烦人家来一趟多不好。 “到底你还是没有把我当做自己人,搬家乔迁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不让我来。”凌子言带着失落道。 “不是,不是。我忙起来就忘了,这一路颠簸而来,辛苦了。这浓茶你现在还在喝药,身上的伤口没有复原都不能喝。我给你倒杯水去。” 瑾俞是真的忘了,一半也是因为那天去看凌子言时,他卧病在床实在虚弱,商量了进京的事情,便没有提自己家乔迁的小事。 匆匆忙忙拎了温在一旁的热水过来,把凌子言面前不知道谁泡的一杯浓茶给换下来。 “其实瑾叔冲的茶也是极好,只是我最近身体抱恙,喝不得浓茶。” 凌子言笑着向瑾昌明解释瑾俞的行为,稍暗的堂屋里,仿佛因为有他这笑容添彩了不少。 “凌公子身体要紧,是我欠考虑了。” 瑾昌明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回凌子言,这公子贵气逼人,不开口人都矮了三分。 “我才到柳镇半年,镇上我逛遍了,倒是从来不知道这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地灵人杰的世外桃源。” “凌公子谬赞了,左不过荒山野岭,什么都不方便。你这一路走来,想是也看见了,那路走着走着就觉得到了尽头,没想到尽头处还有路。” 瑾俞笑着调侃那通往柳镇的路,没有经过任何人工的修饰,完全靠众人的脚踩出来的。 蔓延几公里,就像是一条丝带从天而降落在此处一般,不说艰险,但绝对不好走。 “嗯哼!”凌子言不好意思的假咳一声,两颊绯红,罕见的偷摸样看了一眼扒着堂屋门口的人,低声对忙着给自己拿茶点的瑾俞道,“我不是自己走了的,让轿子送到村口没有人的地方,再走过来……” “……” 瑾俞呆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不管是多大的男人都一样,都是好面子的,这位也不例外。 “路途遥远,公子让人送来,也是情理之中……” 瑾昌明这老实人就是不一样,丝毫不觉得人家是不好意思,还声音不小的重复了一遍,瑾俞想要岔开话题都不行。 “还请瑾叔见谅,小辈本应该入乡随俗的。可这几天病了一场,实在惭愧。” 好在凌子言自己嘴巧,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自己为何这样的原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