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火把在屋檐下,那莲藕脏的很,瑾俞用丝瓜囊搓了许久才洗白一个。 “你去忙吧!要不就把烤鸡放烤炉里去,我先把这些洗干净再说。” 木子帮忙瑾俞把水打到坛子里好供一会儿清洗莲藕,之前父女俩之间有些不愉快的情绪他感受到了,正想着怎么开导,话没有出口,瑾俞就开始赶人了。 “瑾娘,我知道你心疼父亲,这些都是身外物,别因为这些东西,一家人闹出了嫌隙来。父亲想要怎么做,依他便是。” “你也觉得父亲要做的事情是对的吗?” 瑾俞搓洗莲藕的手顿了顿,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孝顺,先以顺才能称上孝。父亲也只是一时拗不过弯,等他想清楚就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妥了。而不是有你说出来,有些事还是要等自己领悟。” “……” 瑾俞无言以对。 或许这就是她身为现代人,和这纯正的古代人之间不可逾越的代沟吧! “明哲保身,我不想你明明是一片真心而被人误解。我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别想太多,好吗?” 带着水汽的手抚上头顶,瑾俞这才知道木子的意思,在这时代由子女来教父母为人处世,那就是教唆,就是大逆不道。 难得遇到瑾昌明这样开明的父亲,要是换一个专横又愚昧的,瑾俞之前和他说的话,那就没法这么快结束了,指不定闹出什么来。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委婉点,不那么直接的说。” “嗯!父亲是个明白人,只是太心软了,不会介怀。” “我自己的父亲,自然清楚他的脾气,你也别担心,我的心坚强着呢!” 瑾俞笑着道,漂亮的大眼睛在松脂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看得木子的心又软了几分。 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的惹人疼。 “那就好。我忙去了,慢慢洗,一会儿我来帮忙。” “嗯!”瑾俞点点头应下了。 等木子高大的身影离开后院,艾草烧起的袅袅烟气熏的瑾俞鼻酸,心里的那种感觉很奇怪,说不出的感受。 世俗,礼节,在这传统大于天的时代,常常就是一个处世的标准,没有对与错的存在。 这是瑾俞第一次接受木子的劝慰,一个人懵懂的在这世道摸索,还需要学习很多东西,决不是一身硬骨气就行。 莲藕才洗了一小半,前院就响起了说话声,听那声音就知道这是满仓叔父子又砍了竹子送过来了。 瑾俞没有出去,反正他们要在外面帮忙做竹编,她依然在后院清洗莲藕。 初获的喜悦已经烟消云散,这会儿清洗这些也只是为了明天书院的宴会上多一个新鲜菜。 木子很快就进来了,身上还带着烟火气息。 “我把那十几只烤鸡都挂进去了,这会儿已经封了烤炉的门。” “嗯!你现在考的火候一点都不比我烤的差了。” “名师出高徒,有你手把手的教,我还学不会的话,那就可惜了。” 瑾俞侧脸看身边的男子,明明大男子主义爆棚,偏偏说起和自己学习的事又是一派坦然,真是搞不懂他。 “说到收徒,我今天收了李河做徒弟,以后他跟着我的时间估计要长一些了。” 瑾俞先打预防针,免得这人到时醋坛子打翻了,乱吃飞醋。 “徒弟?”不出所料木子皱眉,“不是收二妮吗?” 这些日子瑾俞一直把二妮带在身边,木子以为二妮会是瑾俞的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