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看,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该在睡觉的人不知所踪。 到堂屋的门后看了一眼,挂在那里的柴刀不见了,看来这人半夜不睡起床上山去了。 瑾俞回到厨房烧水洗漱,等做完这些又烙了几张饼,院外才响起推门进来的动静。 天色微暗,晨光被雾气笼罩看不见人,只能听见来人沉稳的脚步声一路往院子里。 “木子,是你回来了吗?” 瑾俞站在厨房门口问,松脂火把忽明忽暗根本看不见人,只听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我。” 果然木子背着猎物回来了。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身上是否伤了?” “没事,是这畜生的。” 木子的发梢都在滴水,山里雾气重,他这副样子就和被雨淋湿了一样。 瑾俞举着火把出来,发现木子身上的灰衣沾了血水,果然见地上那只半大的野猪头部血肉模糊。 “不是说过白天去查看的吗?你怎么半夜上山了?” “白天上山耽误家里做活,早点拿回来猎物,你也轻松一点。” 原来是看自己昨天趁他上山和了泥浆做水池,今天特意早点去山上,就怕家里的活又瞒着他做了。 瑾俞心疼木子的体贴,这个人什么都不说,但是做的多。 “下次别这么早上山,水汽重,对身体也不好。”拿了帕子给木子擦了头上的汗,发现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眼里的笑意柔得腻人,不由手里的动作又轻缓了些。 “没事。我洗个澡就好,你不用擦了。” 嘴里说不用,却低头乖乖的让瑾俞给他抹汗,典型的心口不一。 “那行。锅里有热水,我给你把早饭准备好了,有煎饼。” 木子洗漱出来后,瑾俞把该带去镇上的东西也准备好了,只等他吃过饭就可以出发。 家里的事情有瑾昌明在,瑾俞自然不用担心,想着今天要是卖完这些早点话,就在镇上看看可有要外租的铺子。 两个到镇上还是第一时间去了书院。 “记下名字,还有要转交的东西。”门房把出入册子扔在桌子上,不耐烦的对瑾俞道。 “先生,可否让瑾天出来一趟?” “不方便,不方便,赶紧走!” 门房不耐烦的就要关门,昨天书院就开始闭门谢客了,这东西要不是天天看着瑾俞来,门房都懒得转交,免得被青山居士训斥。 “那有劳先生转交了。”瑾俞陪着笑脸道。 “砰” 册子拿回来,门房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把门粗鲁的关上。 饶是瑾俞把姿态放的这么低,心里也不好受了,这人的脾气还真怪。 回到台阶下木子询问的看着瑾俞,瑾俞扯着嘴角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到医馆的时候,出奇的冷清,柜台里只有掌柜在写写算算,一贯和他逗趣呛声的老大夫居然不在医馆,就连聪慧机灵的黄芪也不在。 “掌柜大叔,杜先生今天没有来医馆吗?”瑾俞把卤菜的包裹放在柜台上问。 “昨天出诊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姑娘把东西留下就好,老头子会给你转交的。”掌柜笑得和煦的道。 “多谢掌柜大叔。”瑾俞见木子已经去拎火炉和水,她便留在外面和掌柜说话,“大叔,这镇上哪里有铺子要出租,您可知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