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的方向发展。 至少目前她适应这个世界是没问题了,也渐渐把自己当成原身陆明瑜。 阮明瑜上学的地方叫大学,她是博士在读,她的导师既带博士,又带研究生,杨冬玲是她研究生师妹,除了杨冬玲之外,还有其他师弟师妹,只是还不大熟悉。 阮明瑜除了做实验之外,还有一项主要任务,就是帮她的导师给刚入学的新生代课,教他们中药。 关于中药,阮明瑜再熟悉不过,所以哪怕她还不能把简体字认识全,也照样能给新生讲课,很多东西,她不用看书都能背出来。 忙忙碌碌的日子令阮明瑜遗忘了原主还有亲人这一说,因为她在此期间没有接到任何亲人的电话,差点她就要以为陆明瑜和阮明瑜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孤儿。 周末,阮明瑜休息在家。 就在她蹲在阳台上琢磨怎么用洗衣机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讲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清冷,让她下楼。 阮明瑜还没来得及询问下楼的原因,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事实上,阮明瑜只会接电话打电话,手机里的很多功能还没被她挖掘出来,譬如看通话记录查找拨打电话的人。 她不知道刚才的那通电话是原主的什么人。 阮明瑜没理会,随手把手机装口袋里,继续捣腾洗衣机,阴差阳错,拧中开关,洗衣机还真被她弄转了。 电话又打来了,这回接电话之前阮明瑜先看了来电显示,其实她字都还没认全,只认出沈和北,至于中间那个字,她不认识。 阮明瑜又滑动接起。 “下来。”男人的声音里带了命令的意味。 阮明瑜多少有点无奈,“兄台,你至少报上家门,说出个理由来。” 听筒里一时没了声音,就在阮明瑜以为对方挂了的时候,对方似乎呵了一声,声音更冷,“陆明瑜,你想玩,那可以。我是你先生,这个理由足够了?” 先生,这个词阮明瑜听说过,不是教书匠,相当于她认知里的相公,官人,郎君。 这具身体已经结了婚?那为什么她来这里这么久,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她周边的所有朋友,似乎没一个知道她结婚的,因为没人向她提起过她的先生。 阮明瑜想不明白,捶捶脑袋,把洗衣机的电拔了。拿上杨冬玲教她出门必带的三样东西,手机钱包钥匙,不紧不慢的下了楼。 这个小区比较老旧,楼与楼之间的距离狭窄,汽车开不进来,阮明瑜下楼之后并未见到所谓的先生。 仿佛知道她找不到人,有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向她走来,身材微发福,秃顶。 “太太,请随我来。”中年男人请她出大门。 阮明瑜不会傻到认为眼前的男人是她先生,不动声色的随着中年男人出了小区。 小区大门口大咧咧停了一辆黑色汽车,后门敞开,里面靠坐了个年轻男人,穿铁灰色西装,脚上一双黑皮鞋擦得锃亮,手肘抵在靠椅上,支着额头,另一只手随意拨着扔在座位上的手机。听见动静,往阮明瑜看过来。 眸光清冷,无半分暖意。 ☆、第2章 原主是近视。 阮明瑜戴不惯眼镜,起先没看清车里人的面孔,待走近前看清楚了些。见他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凤目薄唇,眼尾上挑,无疑是副英俊皮囊,只可惜眉宇间带了薄凉,这种薄凉仿佛浑然天成,令人看了之后无端不敢再有亲近念头。 眼前人应该就是陆明瑜的先生了。 阮明瑜的脚步不觉停了下来,停在距车门一米之外。 阮明瑜见他目光再次落到自己脸上,离得更近,看清了,带着锐利和审视。 他盯着她看了数秒,随即移开视线,两手交叉,叠与腿前,没什么情绪道,“上车。” 阮明瑜站在原地没动,吐出两个字,“理由。” 他似乎有些讶异,再次看了一眼阮明瑜,随后朝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会意,半强迫半是请,把阮明瑜弄上了车,并且体贴的关上了车门。 这种感觉跟自己是被绑架无异,令阮明瑜心生不爽,但是在没摸清楚情况前,针锋相对无疑是傻帽行为。 思及此,阮明瑜按捺了脾气,斟酌道,“我先前带学生去山上认草本,不小心摔跤磕到脑袋,之后记忆有点混乱。我只知道,你是我先生,我先生要带我去哪儿,妻子总该有权利知道是不是?” 察觉到他的视线又落到了自己身上,阮明瑜没躲避,甚至与他对视了一眼,弯了眉眼,“你要带我去哪儿?” 对方沉默了几秒,开了口,“参加寿宴,我父亲的,你公公。” 阮明瑜恍然,随即安分坐好,不再问话,与此同时心里却生出了诸多疑惑,如果今天他没给她打电话,阮明瑜在以后的很长时间内可能都不会知道自己已经结了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