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表情,司马焦笑起来,廖停雁感觉他胸口里的震动,觉得鼻子痒痒的,就近凑在他胸口蹭了一下。 蹭完发现司马焦表情不太对。他的手指抚到她的衣襟拉开,往她的脖子上蹭了蹭,“行吧,待会儿再睡。” 然后她们滚了另一个意义上的床单。和刚才闹翻天的踢枕头踹被子不同,这一回安静又缠绵。廖停雁在这个时候,会怀疑司马焦从前是不是真的蛇妖,那细密无声的纠缠令人战栗窒息。 “嘶——”她吸了一口气,抓紧司马焦的肩膀,耳边听到司马焦微微的喘息和笑声。 “我是想起来了,和我想看水獭有什么关系?” 廖停雁:“……”捏他屁股! …… 之后廖停雁再追问他想起来多少了,司马焦只说:“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廖停雁就没再问这个,只是像影子一样跟着他,司马焦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司马焦偶尔会故意一个人出去,然后就悠哉地看着她匆匆出来找。 廖停雁:“祖宗!别离我太远!” 她每回看着司马焦那一脸“真拿你这个粘人小妖精没办法”的神情,就燥的感觉像是来了大姨妈,忍不住朝他大声逼逼:“祖宗!你有点自觉好嘛!” 司马焦意外地很喜欢看她变成暴躁咸鱼的模样,看够了才问:“什么自觉?” 廖停雁简直给他气到飞起,板着脸快步走过去,她刚准备开口说话,司马焦上手一把将她抱起来,抱着大腿抬起来那种,廖停雁差点给他抱得一个倒栽下去。她往前趴在司马焦身上,被他抱着往那仍积着厚厚一层雪的石阶走去。 只暴躁三秒就恢复了原样的廖停雁搂着他的肩,“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还是之前那条路,司马焦抱着她往上走,步子不快不慢:“有什么好怕。” 廖停雁沉默了很久,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最开始,你在庚辰仙府被困,后来你能脱困,恐怕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那时候我还不懂,可是后来就想明白了。” “我们那次逃离庚辰仙府,你差点死了,吃下的那一枚丹丸效果太好了,现在想想那样彻底治愈你的损伤,恐怕是有代价的,那个代价是什么?” “之后,你几乎杀尽了师氏一族还有庚辰仙府那么多顶尖的修士,要杀他们,你又牺牲了什么?你的灵火是不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失控的?在魔域几年,都说你嗜杀,时常无缘无故将人烧成灰烬,是因为你当时已经无法控制了是不是?” 他这个人,就是痛得要死了,伤得快死了,也不想让人看出来一点点,总要摆出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跟我说过的,你说天要亡司马一族,你就是最后一个,所以你一定会死。” 他挣扎过,最后选择将生命给她。自我牺牲的几乎有些不想他了。 “你本来应该死了,是我、是我强迫把你的神魂拉了回来,你的苦难本来应该在十七年前就停止了……” 如果是那样,他不会成为现在这个陛下,不会有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不会遇上这些无休无止的天降灾难。如果只是这样,她可以护着他,可是当他再次走上修仙之路,没有了灵火和那一身司马血脉的司马焦,他还能对抗这一方天地吗? 她又能在“天谴”之下护得住他吗?如果护不住他,她怎么能看着他在这世间苦苦挣扎。 “司马焦……我很没用的,就算你千方百计把灵火留给我了,我也比不上你厉害,我怕我护不住你。如果我强行留下你,就是为了让你再痛苦的死一次,那我为什么要强求?”所以,只有这平安喜乐几十年,不可以吗? 她越说声音越低。 司马焦抱着她往石阶上走,突然笑出声。 廖停雁:“……”你看看这悲情的气氛,这种时候你可以不要笑场吗?你尊重一下我心里的痛苦好吗? 司马焦:“你搞错了一件事。” 廖停雁:“什么?” 司马焦:“如果我打定了主意灰飞烟灭,你不可能‘强留’下我的神魂。” 廖停雁一愣后,猛然反应过来,往后一仰,不可置信地盯着司马焦的脸,“你……” 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