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长桥。 可惜这些都拦不住司马焦,他动作极快,修长的黑色身影乘了风一般飘过长桥, 落进另一个山间。 一脚踩到那山的山石阶上,司马焦眉头一动,这里不像方才看到的那个寻常小山峰,从踏进这里他就发现, 这里竟然是被人凭空造了一个空间,实际上并不在原处。 这一处狭窄的空间里,连天都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赤色,山间的雾岚也是淡淡的红,似乎染了一层血腥气。 师千缕那个老东西,或者说师氏,究竟在这里藏了什么东西? 司马焦只看了两眼,脚下忽然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那张巨口出现的悄无声息,一张一合只在瞬间,就要将司马焦吞进去。 咔一声,是巨口闭合发出的震颤声。但是那个本该被巨口咬下去的人却出现在了空中。 “看门狗?”司马焦冷笑一声。 这样的凶兽很难得,只看它的体型和身上的煞气就知道,定是从极北深渊里带出来的。这样的凶兽大多喜欢吞吃人肉,养这么一头畜生在这里,难怪血腥气这么重。 对别人来说是凶兽,对司马焦来说,也不过就是只看门狗。 巨大丑陋的凶兽现出身形,它判断出眼前的人是闯入者,发出阵阵咆哮,口中腥臭气息都变成黑云笼罩在天空。 司马焦站在空中,抬起手,反手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把两指宽,通身乌黑的长刀。刀刃平直,刃长三尺,柄长二尺,与一般长刀模样不太一样,长的有些邪性。 司马焦惯常杀人只用手,用两根白皙的手指就能夺人性命,可面前这畜生实在丑陋又庞大,他懒得用手。而且最近廖停雁总嘱咐他手不要用力,他固然可以用手捏碎这畜生脑壳,但总要给在家等他的人一点面子。 乌黑长刀在他手中显得轻巧,挥下的时候刀光像是电光,有种刺目的白。 凶兽坚硬的背甲在刀光下裂开,它的怒号声响彻整个独立起来的空间。司马焦提着久未用过的长刀,把这条叫声凶狠的看门狗切了个十几块,最后一刀剁烂了它的大脑袋。 凶兽的血是红色的,这么大一只,血流的像小河,喷涌出来的时候难免溅上,司马焦的刀刃上不沾血,但他的衣摆在往下淅淅沥沥滴血。他看了眼,把长刀拍回虚空中,自己踩着刚铺就的鲜血长河,走近那一座笼在结界下的山。 这最后一道结界,才是最为棘手的,他就算有所掩饰收敛,弄出来的动静恐怕也已经惊动师千缕了,但这一道结界他想打开还需要一段时间。 既然这样,那就不打开结界了。不管里面是什么,直接毁了就是。 司马焦理所当然地想。 “进……来……”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山中飘来,这声音实在太飘渺,被风一吹,宛如树叶沙沙的响声,反而不像人声了。 “……来……” 随着那声音,司马焦面前的结界溶解,留下一道可供他进入的缺口。那幽深的洞口像是诱惑人进去送死的怪物巨口,避过凶兽巨口的司马焦这一次主动走了进去。 他并不怕里面有什么陷阱在等自己,到了他这种修为,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和对死亡的毫无畏惧,让他只会随心而为。就如师千缕对他的判词——狂妄且自我。 山间结界内,大如宫殿的黑玉形状似莲花,或者说像是奉山血凝花。这朵巨大的黑莲落于一片血河中。 血河赤红带着点碎金,有温热的温度。 司马焦的神情晦暗,这血河里的血,有着司马氏血脉的气息。他忽然明白,之前自己在百凤山看到的那些牲畜般被圈养的人,那么多并不纯粹的血液,究竟有什么用了,大约多半都汇集在了这里。 这么多的血,哪怕不纯,也有着足够的能量浇灌出血凝花。甚至,不只是血凝花。 司马焦浑身的戾气翻涌起来,就如同他最开始去到百凤山时一样,他迫不及待想要毁掉这里,将这热气腾腾的血河全部烧干。 他走过血河,走向河中那座黑玉石莲,踩着光滑的石莲瓣走上去,见到莲心的石台上躺着一个人。 石台凹陷,里面盛满了血液,这里的血液显然比外面血河中的更接近于纯粹的司马氏血脉。 第一眼,司马焦看到的不是那个石台血水里躺着的男人模样,而是他被剖开的心口,那里长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