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宋原指着那处勒痕道:“这是怎么形成的?” 崔法医拿着放大镜看了一眼,“想不出来。不过这么轻微的几不可察到的勒痕,是不可能把人勒死的。” “是不足以把人勒死。但有些细节往往是破案的真相。”宋原抬头示意周杨记下来。 宋原又打量起捆绑死者的绳子:“绳子是市面上很常见的白色尼龙绳,唐照清被绑的双手手腕以及脚踝处都有轻微的脱皮和出血,可以断定是生前捆绑的,可是唐照清除了手腕和脚踝处有轻微损伤外,未见抵抗伤和约束伤,他不可能听话地让人乖乖把自己绑住吧?” 陆微微说:“或者凶手给他喝了安眠药,趁他昏迷把他绑起来的。也或者凶手持威胁,死者不敢反抗。” 宋原觉得她想象力够丰富的,他轻轻把绳结提起来,陆微微吃了一惊,因为绳子和手之间的空隙能再塞下一只手,被捆的人很容易挣脱出来。 宋原问她:“如果你是凶手,你会捆这么松吗?而且煞费苦心地打这么复杂的绳结,却捆得这么松。” 陆微微陷入困惑,这是她从业以来面对的最复杂的现场。她找了两根绳子过来,按照死者的捆绑方法比划着,惊讶地发现自己可以完成捆绑,“不会是死者自己把自己绑起来的吧?”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宋原把绳子剪断装进物证袋里,“每个人打结的手法都有差异,是不是死者自己绑的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宋原把尸体轻轻翻转到另一侧,唐照清身下的铺略显凌乱,单凸起一层一层褶皱,像是挣扎所致。在这片洁白如雪的单上有一处黄白色的不规则的斑点。 宋原戴着手套刮了下,周杨好奇地凑过去,“看着像精~斑啊,会不会是自~慰留下的?”说完又故意问陆微微,“微微,你觉得呢?” 陆微微身处一大堆男人中,又谈论着精~液:这么敏感的话题,不可避免地犯起尴尬症来,真想踹他一脚。不过她还是很认同周杨的观点,因为死者今天准备去相亲,可见是没有女朋友的,刚才崔法医又说他洁身自好,那就只能是自~慰了。可是让她怎么说出口? 宋原用试剂测了下,结果显示阳性,应该是精斑无疑,他凉飕飕地瞥了周杨一眼:“窒息死者也可能出现大、小便**、□□排等现象。” 周杨说:“但是这种现象很少啊。” “少不代表没有。” 周杨说:“可是我觉得一个30岁的男人,没有女朋友又不乱搞男女关系,生理欲~望总要发泄的吧?自~慰是很好的解决途径。” 宋原点点头,轻描淡写道:“看来你对这一点深有感触啊。” 周杨:“……”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微微尴尬到不行,又将视线转移到窗帘上,她轻轻拉了一下,外面的阳光被挡得严实,“这是不透光的窗帘啊。唐照清是不是很注重个人*?” 崔法医说:“是啊。我们进来的时候窗帘就是拉着的,一点缝隙都没有,半点光都透不进来。我们是中午来的,卧室却像晚上一样黑,因为不便于勘验现场,所以就把窗帘拉开了。” 陆微微哦了一声,仰头看着密不透光的窗帘,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宋原突然道:“微微,你看一下死者的家里有没有色~情杂志、书刊,视频以及女性衣服物品之类的东西。” 实在不是宋原有意让微微做这种事,而是平阳的民警已经对现场勘察过一次了,再让他们去看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发现,而宋原要负责尸检,周杨要负责记录,所以只能由微微来做。 陆微微忽然有些明白宋原在怀疑什么了。m.bOWuChInA.coM